朱音和由理以及名雪等人因為看見了外面危險的狀況而將門給上鎖避免那些奇怪的怪物闖進來。
不過就在他們暫時安心時,彷彿要喚醒他們的記憶般,從外面傳來的一道尖叫聲瞬間就將她們的情緒給擊潰了。
——某展覽室B 書房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音】「……咦?」
聽到門外傳來的這個尖叫聲以後,朱音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的回頭巡視了房間裡所有人的身影。然而,朱音不管看多少次就是看不到雅奈斯的人影。
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這個疑問早就已經被擔心與害怕的情緒給占據。
朱音便將上鎖的門給打開來,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書房。
不過等她趕到現場時就知道自己來遲了。當然,這並不是指事情往最糟糕的事態發展的意思,而是……
【???】「唔!嘖、咕!死、妳這個……死小鬼!快放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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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音】「夏露克……?」
趕到現場時那些危險的藝術品早就已經全都被夏露克給打倒,而正在大廳中央的是被緊緊抱住的夏露克以及像是看了恐怖電影般嚇到哭出來的雅奈斯。
【夏露克】「別、別開玩笑了妳這死小鬼!咳!咕!快放開我!」
【雅奈斯】「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夏露克一臉嫌惡的表情使勁的想要將雅奈斯給推開來可是雅奈斯卻好像黏在自己身上似地完全沒有放手的跡象,不如說反而抱得更緊了。
【夏露克】「咳!咳咳!混、混蛋!要沒辦法呼吸了!明明只不過是個死小鬼而已……這力量到底是哪來的……!」
雅奈斯意外強勁的力道的關係開始讓夏露克覺得痛苦。或許在戰鬥上夏露克表現出各種超越人類極限的能力,但是在身體構造上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
【由理】「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的叫聲是!……呃?」
【名雪】「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本來以為又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眾人趕到現場時看見的卻是看了會讓人忍不住揚起嘴角的畫面。連朱音在看到這個畫面後也是捂住額頭然後自嘲般的苦笑出來。
剛才這個展覽室曾經陷入危險情況就好像被遺忘掉了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注目起象徵夏露克和雅奈斯兩人關係良好(?)的一幕。
【朱音】「妳們兩個在做什麼啊……」
【夏露克】「哦朱、朱音!來的正好。看到這個小鬼落單發生這種危險我還以為妳們全都死了,總之快點來幫我拿雅奈斯這個小鬼點辦嘎————!!等、別抓奇怪的地方啊混蛋!」
【朱音】「……」
【由理】「噗」
由於和見面以來的形象差異太大,看見夏露克難得有這樣激動的情緒表現之後由理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而且仔細一看不止是由理,就連朱音也好像在忍著什麼一樣面容正在不斷抽搐著。
【夏露克】「妳、妳們!都說了快點幫我把這個小鬼給拿開……咳……!好、好緊!快點放手咕……咳、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不救妳了……!」
【名雪】「夏露克和雅奈斯兩個人的感情真好呢~」
【夏露克】「哪裡好了!!哈呼?!等、等一下!會、會癢!都說了別抓奇怪的地方了妳這臭小——哈哈哈咳、咳!等、好癢,夠、妳夠——噫嗚?!嘻哈哈哈……!等等!不要!會癢!等等、哈……都說會癢了!……不行!好、好難受……沒辦法、正常……呼吸……」
【由理】「噗哈哈哈哈……!原、原來夏露克也會有這種表情呀?不、不行……好難過……哈哈哈哈……」
看著夏露克那哭笑不得的表情由理最後也毫無掩飾的放聲笑出來,而朱音則是像要避開什麼一樣的轉過身去面對牆壁拼命忍住笑意。
【由理】「不行不行,笑的肚子好難過……但是這個畫面不論如何都一定要拍照保存下來!」
【夏露克】「哈啊?!」
喀嚓喀嚓的音效聲不斷響起。只見由理手上正拿著一支純白色的手機開始拍起夏露克和雅奈斯兩人現在的樣子。
看著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夏露克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殺意想現在就衝上去痛扁由理一頓,只不過這個想法只閃現了一瞬間,下一刻就因為雅奈斯又開始摸起奇怪的地方的關係而沒有餘慮多想其他的事。
【夏露克】「死、小鬼!嘎哈!?……等、那裡!不行!呼哈哈哈哈哈!好、好癢!住手!呼哈……!住手呀哈哈哈哈……!別、別開玩笑了混蛋!妳是故意的吧!妳絕對是故意的吧!」
最後,終於掙扎到沒有力氣的夏露克脫力般地倒到了地上。而當然,即使如此,雅奈斯也還是沒有放手的跡象。
只見夏露克無力的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不斷敲打雅奈斯的背部想掙脫開來,不過結果當然還是沒有用。
【夏露克】「夠了……已經夠了……我投降……我投降了啦……所以妳也差不多該給我放手了……吧……嗚……」
………
……
…
結果力氣盡失的夏露克就那樣呈大字型倒在地上,直到雅奈斯冷靜下來為止都仍舊處於頭眼昏花的狀態。
而等到夏露克清醒時,理所當然……包含袖手旁觀的三人在內,所有人都遭到夏露克的鐵拳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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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冊世界 入口
【長谷川】「喂快看那裡,夏露克帶著花瓶還有其他人回來了!」
【春原】「真的啊……不過怎麼覺得人數好像有點少?」
………
……
…
【佐為】「唔……沒想到連有希小姐都……」
在聽到兩邊合流的真正理由是因為避免「再」發生危險,與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後,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頓時沉重起來。
另外,由於雅奈斯在展覽室遭遇危險時不小心將花瓶裡的水弄翻出來的關係,所以結果讓得夏露克又得一個人多跑一趟前往池塘的地方裝水。
等到確保花瓶與水以後,眾人先是將插刺在佐為身上的劍給拔出來並進行傷口處理後才將佐為的茶色玫瑰給放到花瓶裡。
沒多久,等到玫瑰稍微恢復元氣以後,佐為的傷勢也就跟著慢慢痊癒了。
【宮澤】「呼……這次還真是讓人捏把冷汗啊」
【佐為】「不好意思,讓各位擔心了」
【長谷川】「沒事了就好啦!怎麼樣?一個人站的起來嗎?」
【佐為】「嗯,似乎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確認佐為的傷勢真的以前恢復到能夠放心的地步以後所有人也開始動身找尋繼續向前進的道路。
這次為了避免又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因此換成由宮澤帶頭先觀察有無異狀再引領其他人一起前進,至於夏露克則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面以防止隊伍後方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可以交由夏露克來應對。
然後,一行人抱著謹慎又緊張的情緒在這個塗鴉世界步行了大約十分鐘左右……
所有人目前正聚集在一棟房門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破壞了的粉色房屋前。
【鈴】「就是這裡」
【由理】「這裡是?……」
【長谷川】「門好像被什麼人給破壞掉了的樣子啊」
【夏露克】「……」
所有人看著這個粉色房屋時幾乎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破碎的散落一地的門板的殘骸從而查覺到是有「什麼」將這個門給破壞掉。
【佐為】「……是這樣嗎?難道就不會是那些會動的工藝品把門破壞的嗎?」
聽了佐為所說的話以後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起那些可怕的人體模型破門而出的模樣……
【朱音】「無法想像……不如說……雖然試著想像了一下就覺得好噁心」
【春原】「我也無法想像……而且要是真有那樣的傢伙存在的話豈不是我們不管躲到哪都能追進來了……」
【雅奈斯】「嗚嗚……總覺得好可怕哦……」
【夏露克】「不准靠近我!」
自從雅奈斯和夏露克兩人在展覽室發生的那件事以來,雅奈斯就被禁止接近夏露克周邊三步的範圍內。
畢竟夏露克可無法忍受再發生一次和那時相同的狀況。
【宮澤】「不,這個不會是那些怪物們搞的鬼」
【宮澤】「你們看門的周邊,如果是用蠻力破壞的話應該會留下大量的殘骸在上面才對,可是大部分的殘骸卻好像都被拆下來了一樣不在了」
【名雪】「啊……真的耶……大家快看那裡」
所有人順著名雪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房內地板上的某處被堆積起來的無數塊門板碎片。
【祐一】「這樣的話的確不可能會是那些鬼東西做的……」
【夏露克】「而且那個門是被銳器給砍破的,不是被蠻力給破壞,所以……當然了,你們如果要試著想像一下那些怪物拿著一把刀劍將門給砍破的情景我也沒意見」
【眾人】「……」
【夏露克】「對吧?」
在夏露克的這一問以後雖然所有人都已經清楚這扇門是遭到人為破壞,但這麼一來也就衍生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在哪?
看到剛才在場的所有人都還對這扇門到底是被誰破壞抱有疑問時,朱音就已經清楚這扇門絕對不會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破壞的。
那麼會是已經離開的有希或梨音嗎?答案應該是否。
就眾人目前的行徑而言目前都是在「前進」著。
從「起點」走到展覽室集合的人裡,除了中途脫隊的宮澤和鈴以外都是從其他地方到達展覽室。
【朱音】「也就是說……還有其他的受困者在這裡嗎」
【夏露克】「雖然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是『受困』的人,但至少我可以確定那個人擁有遠在你們之上的自保能力」
【夏露克】「因為如果是門外漢拿刀砍門的話絕對沒辦法砍出那麼漂亮的切口,總之至少不是用的著你們這些自保都有問題的人來擔心的傢伙」
聽見夏露克這麼說了以後朱音先是苦惱般的沉默了一陣子。與此同時,宮澤也開始對接下來的行動進行提議。
【宮澤】「既然夏露克都這麼說了的話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前進吧……」
【宮澤】「即使能找到所有的受困者,如果沒辦法從這個詭異的地方逃出去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嗎?」
看著朱音沉思不語的樣子宮澤開始感到有些不耐煩般的用左手抓起頭髮來。
一直想著如果能讓所有人一起得救的話那就好的心態走過來的朱音的意思是在場所有人都能明白,只是事情終究不可能會如所想的那麼順利。
就如同中途發生的梨音和有希的事件一樣,會發生像那樣的意外想必再所難免,不過朱音卻仍然想著自己原本應該可以做得更好。
然而,在聽了宮澤所說的這番話以後朱音也釋懷了許多。
【朱音】「說的也是呢……」
【朱音】「也許一直以來只是我太固執了也不一定」
【由理】「不,朱音如果沒有在那個展覽室集合到這麼多人的話,也許會有更多人因為遇到危險沒辦法應對然後就那樣死了也不一定」
【冬光】「不是所有事都能順心如意……所以只要去完成自己能夠達成的範圍內的事就行了」
【名雪】「是呀……朱音一直以來都很努力了」
【朱音】「……嗯,謝謝」
【佐為】「呵呵……其實該道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呢……」
就在其他人都開始聚到朱音的身邊時,唯獨有兩個人的行動與眾不同。
【夏露克】「……」
從剛才開始就佇立在原地一直沒有移動過夏露克的視線方向看過去,只見宮澤沒有理會其他人便一邊抓著頭一邊走進了這棟粉紅色的房屋內。
或許是不想浪費時間要先對房屋進行調查吧?不過對宮澤的行動,夏露克只能以無謀來形容。
在還不清楚接下來還有可能發生什麼危險的狀況下,也許即使是這樣看起來無害的房屋內也設有什麼奇怪的機關,然而宮澤卻絲毫不多疑的就直接進到裡面擅自調查——
【宮澤】「喂大家!我好像找到前進的路了!這裡有樓梯!!」
【夏露克】「……哈……?」
【由理】「真的嗎?!」
【冬光】「夏露克在吃驚什麼……?」
【夏露克】「……」
【冬光】「……?」
【夏露克】「……沒事」
至少暫時是這樣哪……
已經往屋內離去的冬光,連同其他人在內,沒有任何人聽見夏露克的這句自言自語。
………
……
…
所有人走下宮澤所說的樓梯到最後便來到了一道走廊上。
雖然本來以為或許能離開到外面了所以有些失望,但是在離開了這道走廊以後所見的一切卻讓他們開始感到有那麼一點的希望。
………
……
…
——美術館 入口處
【由理】「這裡是……」
【長谷川】「唔哦哦哦!這裡不就是我們熟悉的那個美術館嗎!」
【春原】「真、真的啊!」
終於來到眼熟的地方以後所有人都開心的露出欣喜的笑容來。不過夏露克卻率先打破了當前和樂的氣氛。
【夏露克】「別安心的太早!是不是能回去都還不確定,因為我們認為的唯一的『出口』不是完全和我們原本所在的地方連接著嗎?」
【宮澤】「夏露克說的沒錯,我們得在這裡找尋有沒有能夠離開這裡的線索,這裡應該有的才對!連接到我們原本世界的那個我們最熟悉的美術館的『出口』!」
或許為了鼓舞其他人的關係宮澤在話中參雜了些許沒有根據的話,但是只要其他人能因為這樣湧出繼續努力下去的心情那麼就還有希望。
【朱音】「嗯……如果都走到這一步還放棄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
【名雪】「大家,加油!哦!」
【眾人】「喔喔————!!」
如同宮澤所預想的一樣,所有人都因為他的這句話又恢復了不少精神。
由於自己也是受困者的關係所以宮澤非常清楚所有人的精神都已經飽受了一番煎熬。如果真要說有誰是最辛苦的話……
【宮澤】「朱音,夏露克。妳們兩個也別太勉強自己」
一直替所有人的安危著想並思考怎麼行動才是對所有人最好的決定的朱音在所有人裡頭自然會相當消耗精力。
而夏露克雖然一直都沒有主動表明意見,但實際上應該也是和朱音有相近的想法。只是夏露克比起言語更加擅長行動,所以也就一直默默的扮演著幫其他人擊退危險的守護者一樣的角色。
雖然這點上宮澤也是有相同的立場。因為宮澤直到脫離隊伍之前都是負責照顧名雪和春原及鈴等四人,自然也就會不經意的想著要謹慎行動並觀察周圍的情況。
或許同時也是為了要讓不久前受了傷、應該消耗掉不少體力和精神的佐為能夠恢復狀況,宮澤便開始提議眾人暫時休息。
【佐為】「嗯……我也覺得需要休息一下……」
【長谷川】「這麼說來,雖然你的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體力的消耗實在是不太可能跟著恢復吧……」
【春原】「我也覺得需要鬆口氣呢……」
【夏露克】「……」
不過——在所有人開始放鬆心情休息時,只有一個人看起來像是非常焦急一樣的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祐一】「夏露克?」
【夏露克】「唔……咕……嘖!可惡!」
碰!
夏露克揍向牆壁後發出的聲響大到整個大廳都能聽的見。當然,或許也只是因為大廳很安靜的關係,不過這一拳的力道確實已經大到把牆壁打出裂痕來。
【宮澤】「喂……妳怎麼了?」
看著夏露克臉色越來越差然後就好像站不住身體一樣扶牆蹲下來的模樣宮澤馬上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雅奈斯】「鯊魚姐——」
【夏露克】「別靠近我……!!」
【雅奈斯】「噫!」
原本只是因為擔心才接近夏露克的雅奈斯馬上就被狠瞪了一眼。
【夏露克】「我……去廁所……」
【宮澤】「那樣的話還是找個人陪伴會比較——」
【夏露克】「我不需要只會礙事的人」
【宮澤】「……」
由於這句話從夏露克嘴裡說出來特別有說服力的關係所以宮澤幾乎沒有辦法做任何回應。
雖然看著她現在難受的樣子很想用這點來反駁,但恐怕就算是現在的夏露克,要撂倒那些藝術品也不會是問題。
即使是讓自己跟著去,恐怕會被夏露克罵得非常慘。畢竟那等於讓這裡的所有人遇到危險的應對能力下降一層。
【宮澤】「知道了,那妳自己要注意一點」
【夏露克】「……哼……」
——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留下了這句話以後,夏露克就往美術館的廁所的方向離開了。
——夏露克
【夏露克】「咳哈!!……哈……哈!!」
一個人狼狽的攀扶在地上喘著氣。雖然視線早就已經開始模糊也硬是一路撐到了這裡,但果然……我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無法安穩下來的情緒讓腦袋沒辦法正常的思考。正常只需要花十秒鐘的時間思考的事自己可能需要花那數倍以上的時間,因為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
【夏露克】「該死……!快一點……不快一點找到出口的話……」
要再這樣把時間消耗下去的話,別說保護那些拖油瓶了……我可能會連自保都辦不到。
剛才說要到廁所的理由只是用來單獨行動的藉口而已。雖然宮澤的提議確實對所有人大多是最好的決定。但是那傢伙當然不可能想得到會有人是「即使想休息也辦不到」的吧。
讓那樣子的傢伙待在同一個地方等上一段時間只會讓他心情變得煩躁而已……所以那個人——我,才會選擇先獨自行動。
和朱音還有有希他們在展覽室消耗的時間太久的關係讓我的精神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然後在展覽室保護那個死小鬼的時候又發生了那樣折磨人體力的事……自己現在的精神和體力狀況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糟糕透頂。
【夏露克】「剛才對那個小鬼的反應那麼凶狠……她應該沒事吧……」
雖然試著想要思考一下待會兒冷靜下來以後的道歉的話,不過混亂的思考馬上就將那種可有可無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
【夏露克】「唔咳……可、可惡……出口……總之得找到出口……!」
說是這麼說,但到底該從哪裡找起我也完全沒頭緒……總之還是先到我失去意識前看的那幅畫前面看看吧。
記得是叫……被倒吊的男人……嘖……!這幅畫是在二樓……可是要走樓梯的話就一定得經過大廳才行……沒有什麼方法可行嗎……
【夏露克】「唔……那……那是……」
看見不遠處的有一扇窗。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窗戶外的「那個」東西。
【夏露克】「逃生……逃生梯嗎?!」
雖然視線模糊的只能看見窗戶外有許多線影,但如果說那是逃生梯的扶手的安全護欄的話不會是不可能的事。
為了確認那些影子的正體,我使勁撐起身子走向窗邊,結果就如同預料的一樣,那些影子的正體是戶外逃生梯。只是外面除了梯子以外卻是一片見不到底處的黑暗,如果有地面的話倒是無所謂,但如果地面是空的話……一旦摔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
一想到只要死掉自己就能脫離現在所忍受的痛苦的瞬間腦袋突然閃過了一絲尋死的念頭。
【夏露克】「嘎啊啊啊啊啊!!!夠了!!」
碰!!
為了轉移注意力來中斷那危險的想法而使力往牆上揍過去。痛楚從牆壁隔著露指的皮手套藉由手傳到了大腦,混亂的思考也因此停下了片刻。
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再這樣繼續拖時間下去宮澤和由理他們肯定會覺得我離開太久而覺得奇怪,總之現在還是先把這片礙事的牆給打破……
【夏露克】「綱拳法……」
將大氣中的水氣操掌在手上,然後像是在抓某種棉質物體一樣緊握其中一部份在手心,接著……一口氣將掌握的水氣連同掌擊集中在一點重擊!
【夏露克】「魚震……!!」
啪喀一聲,受到水氣與緊銜接著的大氣的衝擊,牆壁開始從內部崩碎瓦解、碎裂。
沒多久,原本擋在我眼前的牆壁就成了一堆殘骸掉到了黑暗底處。
………
……
…
——美術館 二樓
雖然跳到逃生梯的途中意識突然恍惚了一下而差點沒站穩直接摔下去,不過還好及時回過神來趕緊抓住了扶手才沒有發生悲劇。
理所當然,逃生門因為是打不開的狀態所以我也同樣用破壞的方式強行突破了。
【夏露克】「沒有記錯的話那幅畫應該是在樓梯口附近才對……啥!?」
本來想要去找那幅被倒掉的男人的畫,但是卻在轉角處看到了人影而反射性的躲了起來。
由於發生的太突然的關係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是平時的狀態下可能還有餘裕,但是以現在的精神狀態來說光是要立刻對人影有反應然後馬上躲起來就已經相當費勁。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好像有戴帽子。
如果要說認識的人當中有誰戴帽子的話……
【夏露克】「佐為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應該是這裡沒錯吧」
【夏露克】「唔……不是……佐為?……」
從聲音來判斷的話似乎不是佐為。可是那樣的話又會是誰?……
感覺好像是在哪聽過的聲音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由於腳步聲越來越近的關係我也只好暫時躲到轉角處。
【夏露克】「……唔,不……妙……」
在要躲起來時一個沒穩住身體重心便摔倒趴在了地上。
由於一時之間沒辦法立刻撐起身體躲起來的關係以為就要這樣被發現,結果卻發現到腳步聲已經停止了。
【???】「很好……這樣子就確保通路,然後接下來只要讓Mary能夠順利離開這裡就算大功告成了吧,只是要是不快點的話通道就要關閉了呢」
【夏露克】「……Mary……唔……那是誰……?」
雖然不清楚聲音的主人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剛才好像聽到確保通路……難道是指逃離這裡的出口嗎?
是這樣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把所有人給帶到這個地方的混帳……嘖!偏偏身體現在卻是這個狀態,否則我一定要宰了他!!
【夏露克】「……呃……為什麼……」
面對不知道從哪裡湧竄出來的殺意自己也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是因為太久沒吃藥導致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嗎……嘖!可惡……!總之只要能趕快離開這裡就好了……!
時間拖的太久的話會讓自己的身體吃不消。總之得趕緊回到所有人那裡告訴他們找到出口——
【???】「哦呀,這位小姐。需要我幫忙扶妳一把嗎?」
【夏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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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 入口處
【朱音】「好慢……」
離夏露克去廁所的時間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分鐘,可是夏露克卻還沒有回來。
【長谷川】「喂,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朱音】「……」
【宮澤】「我去找找看吧,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去還是有點危險……雅奈斯,和我一起去找夏露克沒問題吧?」
【雅奈斯】「嗯!」
【朱音】「喂等等!再怎麼說也不應該要找——」
【宮澤】「聽說雅奈斯好像是跟夏露克在一起最久的人沒錯吧?」
【朱音】「……」
朱音沒有回應,只是沉默了下來。
【宮澤】「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覺得讓最了解夏露克的這孩子跟我一起去找人肯定會比帶上這裡的其他任何一個人去還要有效率」
【朱音】「我知道了……」
【冬光】「請兩位注意安全」
【長谷川】「你們兩個要小心啊!」
………
……
…
——美術館 女生廁所
【宮澤】「果然不在這裡……不如說這裡甚至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
【雅奈斯】「嗚……」
【宮澤】「她果然是在找藉口想要離開嗎……」
【雅奈斯】「鯊魚……鯊魚姐姐沒有錯……」
【宮澤】「……嗯……雅奈斯是最了解她的呢,不過啊……把痛苦自己一個人憋著不告訴其他人,也是不對的哦」
【雅奈斯】「……」
【宮澤】「對了雅奈斯,我想問妳一件事」
【宮澤】「妳看過夏露克——過嗎?」
【雅奈斯】「沒有……鯊魚姐姐一直在保護著我……但是其實已經夠了……鯊魚姐姐沒有錯的」
【宮澤】「唔……?夏露克沒有錯……?嗯……我知道了,總之現在還是先趕快找到夏露克,確保她人還平安無事吧」
【雅奈斯】「嗯……」
【宮澤】「雅奈斯,妳覺得夏露克找理由離開我們會是為了什麼?」
【雅奈斯】「……鯊魚姐姐雖然個性很粗暴但其實是很溫柔的人……鯊魚姐姐可能是為了趕緊找到出口才撒那種謊」
【宮澤】「是嗎……可是如果是要找出口的話應該也不用這麼急才對……」
【雅奈斯】「……鯊魚姐姐的個性一直都是那樣子不是嗎?」
【宮澤】「啊……這麼一說的確也是」
【宮澤】「不過我總覺得有哪裡奇怪啊……有哪裡……有哪裡不對勁」
趕緊找到出口……?如果是那樣子的話大可在宮澤提議要休息時進行反駁,可是夏露克卻沒有那麼做。
夏露克的個性一直以來都是較為強硬。如果本意是為了他人著想通常都會不加掩飾的說出來。
的確對現在的所有人而言,能夠越早一步離開這裡是越好,而應該也考慮到這點的夏露克肯定不會贊同休息的提議,否則她也沒必要這樣找理由離開。
【宮澤】「那麼是有什麼一定要獨自行動的原因在嗎……」
………
【宮澤】「不行!想不到!」
由於太過煩躁的關係宮澤又開始用左手抓起頭髮來。
【雅奈斯】「鯊魚姐姐可能是在勉強自己……」
【宮澤】「勉強自己……這麼說來她離開前的臉色看起來的確很差……等等。這樣一來的話獨自行動的原因該不會是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沒辦法再顧及我們了?」
如果是連自保都困難的狀態要是所有人一起行動發生了什麼事,夏露克很可能會因此感到自責。
【宮澤】「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應該要好好休息才對……嗯?」
無意間,宮澤看到在盆景旁看到了有什麼罐子掉再了那裡。
由於好奇那到底是什麼的關係宮澤便將罐子給撿了起來。
【宮澤】「Flunitrazepam……這是……安眠藥……?」
雖然試著打開來檢查裡面不過似乎已經空了。
【宮澤】「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該是被嚴重管制的藥物……」
【雅奈斯】「鯊魚姐姐到哪裡去了呢……」
【宮澤】「呃……」
不自覺得陷入沉思的宮澤發現自己完全把身旁還有雅奈斯的事給忘了。
【宮澤】「放心吧!妳要相信妳的鯊魚姐姐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可以應付的很好!不如說,如果最了解她的妳不相信她的話還有誰要相信她呢?」
【雅奈斯】「……嗯」
【宮澤】「總之我們還是先趕快——」
轟隆……
【宮澤】「咦?」
突然從天花板上傳來的沉悶聲響雖然讓宮澤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不過沒幾秒後他便用著相當銳利的眼神盯著天花板然後抓起雅奈斯的手——
【宮澤】「在上面!」
——然後跑了起來。
【雅奈斯】「咦?……咦等等!為什麼?……可是鯊魚姐姐她……」
【宮澤】「雖然我也不清楚她是怎麼到上面的,不過能鬧出那麼大騷動的除了夏露克以外還會有第二人選嗎?」
【雅奈斯】「……」
………
……
…
——美術館 入口處
【春原】「哦!回來了!」
【宮澤】「所有人準備好,快點一起到上頭去!」
【由理】「發生什麼事了嗎?」
【冬光】「似乎很急的樣子」
【宮澤】「夏露克很可能就在上面,而且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不管狀況如何我們都得去確認並幫忙才行」
【朱音】「嗯,那麼所有人都快點跟上宮澤,這次由我來負責把守後面的工作……」
【長谷川】「不,還是由我來吧」
【長谷川】「別看我這個樣子,我以前好歹也是一名武士哪」
【朱音】「嗯……那就交給你了」
【長谷川】「哦!」
——美術館二樓 走道A
【夏露克】「綱拳法……!魚道!!」
轟——宛如暴漲的河水般,連續揮出的拳擊將大氣作為武器給擊飛出去。
夏露克以蹲低身體的姿態撐著什麼時候倒下去都不奇怪的身體瞪視著站在遠處的一名身穿灰色西服頭戴西帽的男子。
剛才男子冷不防的就出現在自己身後讓夏露克反射性地迴避開來。不過因為太過匆忙的關係導致夏露克身上的玫瑰掉了出來。
而一看到那名男子伸手想拿自己的玫瑰以後,夏露克就不留情的對身分不明的灰西裝男子發動攻擊。
【灰西裝男子】「可惡……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不想用啊……但是——」
【灰西裝男子】「創生畫(Imeate Paint)……氣流爆衝(Air Flare)!!」
灰西服的男子拿著畫筆和顏料兩手一揮就在被大片氣流給擊中之前畫出了一股綻放著藍色閃光的氣流和夏露克擊出的氣流對撞。
【夏露克】「嘖……該死!快給我動啊這蠢身體……!」
剛才的那一擊就已經幾乎要用盡全身力氣的夏露克現在連逃離現場的能力都沒有。看著對方的攻擊只花了一瞬間就擊破了自己的招式並打穿過來自己卻連閃避也辦不到,然後——
【???】「夏露克小姐!危險啊!」
一名身穿白色狩衣高大男子突然捨身撲倒了夏露克並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緊接著只聽轟然的一聲巨大爆炸聲響,兩個人就一起被藍色的氣流炸飛到好幾公尺遠的牆上去。
【朱音】「佐為!夏露克!這未免也太亂來了……!長谷川,由理!掩護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帶夏露克和佐為從那一邊的轉角處離開,等確認我們走了以後你們也趕快逃跑!」
【長谷川】「哦,知道了,要小心點啊,我們的隊長大人」
【朱音】「呃?隊長大人是……」
【由理】「說的也是呢……那兩個脫隊的成員就麻煩隊長照顧啦,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喀嚓一聲,只見由理拿出不知道哪裡來的手槍並用很熟練的動作替手槍上膛然後對準了灰西裝男子。
【宮澤】「唔?那把槍是?……」
【由理】「哦,這個啊?這是從梨音的槍啦,覺得可能會派上用場就帶在身上了」
【由理】「朱音,快點走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宮澤】「那我就負責確保其他人的安全了,你們也快點逃跑!」
【春原】「哦、哦!!」
在朱音分配完各自所需要做的事情以後便直接朝佐為還有夏露克的方向跑過去,而由理和長谷川則是面向那名灰西裝男子並隨時準備迎擊。
【朱音】「佐為!夏露克!你們沒事吧!」
趕到佐為他們身邊以後第一件事情當然是確保兩人的平安無事。
不過,直接受到剛才灰色男子攻擊影響的佐為自然不在話下,那爆炸也不是光靠一個人就能擋下全部的衝擊。因此兩個人都受有一定程度的傷,只是相比下佐為受的傷程度較為嚴重而已。
【佐為】「唔……朱音……小姐……快帶著夏露克小姐離開這裡……唔……」
【朱音】「傷勢好嚴重……可是這樣子根本沒辦法靠我一個人……」
或許是知道朱音在擔心什麼,只見佐為從狩衣的袖口將一枝茶色的玫瑰花給遞了出來。
【佐為】「朱音小姐……先帶著夏露克小姐一起逃走……玫瑰就交給妳了……」
【朱音】「……我知道了」
明白佐為的用意以後朱音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先是使勁將夏露克給拖起身子然後讓彼此的肩相互搭靠著。
【朱音】「長谷川!由理!準備逃跑了!!」
【長谷川】「哦!」
【由理】「了解!」
在看見朱音帶著夏露克離開以後雖然困惑著為什麼把佐為給棄置在原地,但是朱音這麼做肯定也是有什麼不得以的理由吧。
【灰西裝男子】「唉呀呀……真是的,場面弄得這麼誇張我也很難辦事的哪」
灰西裝男子習慣性的想用左手按住帽子,只不過男子只不過稍微動了一下而已便聽見碰的一聲炸響。
一發子彈就那麼擦過男子擊中後面的牆壁。
【宮澤】「……長谷川,由理,那我先走了!畢竟還得確保其他人的安全!你們之後也快點跟上!」
緊接在宮澤也跟著離開以後,現場就只剩下由理、長谷川、灰西裝男子、以及身受重傷的佐為。
【長谷川】「妳先走吧……就算妳有拿槍,實在也不太好讓妳一個女孩子面對這麼危險的傢伙」
在看見剛才那個氣流衝擊以後長谷川實在無法把眼前的這名男子當作人類來看。
連那個近乎怪物等級的夏露克都沒辦法和這個人對抗。光是這點就足以讓長谷川了解灰西裝男子到底有多恐怖。
【由理】「……」
在聽到長谷川這麼說以後由理並沒有回應,只是一邊繼續將槍口對準灰西裝男子然後一邊向後倒退。
就在這時候,長谷川突然看到掉在地上的一枝藍色的玫瑰。
【長谷川】「咦……那是——」
【灰西裝男子】「……」
碰
槍聲再次響起。在灰西裝男子感覺到對方動搖而有機可乘踏出腳步的瞬間,第二發子彈也擊出槍口。
只不過倒下來的人不是灰西裝男子,而是長谷川。
【長谷川】「為什……」
抱著深不見底的困惑,長谷川就這樣倒到了地上。
………
……
…
——美術館 入口處
【朱音】「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嗎?」
在看見大多數人都已經會合在一起以後朱音便開始向宮澤確認所有人的安危。
【宮澤】「除了佐為和由理、長谷川都不在以外」
【朱音】「他們兩個也還沒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才開始感到不安的時候朱音便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拉自己的手。
【朱音】「夏露克……?妳別在這麼亂來了,現在都已經身受重傷了就老實一點…」
【夏露克】「出口……!咳咳……找到了……」
【朱音】「咦……?」
【夏露克】「好像就是在那個男的身後的那幅畫……」
【朱音】「唔……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妳別再勉強自己,現在先給我安分的好好休息——」
【夏露克】「沒時間了!……那傢伙說了,通道似乎是有時限的……即使現在可以從那裡逃出去,也不表示之後還能離開這裡啊……!」
【朱音】「……」
聽見夏露克這麼說明了以後朱音就像是要確認的環視了所有人一眼。明顯所有人都抱有極為不安的情緒。
即使如此,如果夏露克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必須爭取每一分一刻時間的時候。
【朱音】「各位,我知道現在你們非常不安,而且我也知道剛才的那個人很危險,但是如果在這裡不爭取離開這裡的機會,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了也不一定」
【朱音】「所以我們想辦法突破那裡離開這個美術館吧!」
【宮澤】「……也只能這樣了呢」
不過在夏露克有傷在身的現在,所有人實在無法指望她能夠一肩扛起保護所有人安危的任務。
【宮澤】「我們作最壞的假設吧,假如長谷川和由理出了什麼事,那麼保護其他人安危的工作就只能由現場的誰來負責」
【宮澤】「把我算進去,還有誰要負責這項工作的」
【朱音】「說出這個提案的我有責任得進行這項工作」
【祐一】「……我也來幫忙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夏露克】「……可惡……」
受了傷而什麼都不能做的自己現在只感覺到非常的無力。不過現在的自己確實是一點都不適合進行這樣的工作。
如同她之前所擔心的一樣,現在的自己已經連自保都有非常大的問題了。
【朱音】「那麼等所有人做好準備以後就再一次回到上面吧」
【宮澤】「了解啦,隊長」
【朱音】「所以說那個稱呼能不能……」
【宮澤】「在場的所有人!一定要成功逃離這裡啊!」
【朱音】「唉……隨便了……」
………
……
…
於是,脫逃行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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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二樓 出口(?)處
再次回到那名男子那裡時並沒有看見由理、長谷川的身影,甚至就連本該重傷而無法行動的佐為也不見蹤影,有的只有正在看著夏露克所說的「出口」的那幅畫的灰西裝男子。
【祐一】「怎麼辦……要去找由理和長谷川嗎?他們會不會是帶著佐為逃走了?」
【朱音】「唔……」
【宮澤】「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如果要找他們只需要留一個人下來就足夠了,你們所有人先離開,之後我留下來去找長谷川和由理他們」
【春原】「太危險了吧宮澤先生!」
【鈴】「你是笨蛋嗎!那樣可是會死的哦?」
【宮澤】「沒問題的啦……相信我的逃跑能力吧!」
【鈴】「這傢伙沒救了」
【宮澤】「喂」
【朱音】「雖然很遺憾……但是在場能做這種危險的事的人的確只剩下你了……」
【宮澤】「既然決定了那就快點走吧!出口的關閉可不會等我們的」
【祐一】「名雪,我走啦」
【名雪】「嗯……祐一,要加油!哦」
【祐一】「沒問題啦!」
【冬光】「隨時都可以行動」
【雅奈斯】「鯊魚姐姐……」
【春原】「夏露克也真是太亂來了……要好好抓緊我的肩膀哦!」
【夏露克】「……對不起啊小鬼……結果在最後的最後都沒能遵守約定……」
【雅奈斯】「……沒關係……鯊魚姐姐一直以來的努力人家都很清楚,所以這次輪到人家來保護鯊魚姐姐了」
【雅奈斯】「如果能平安離開這裡的話說好要帶人家一起去遊樂園玩哦!」
【夏露克】「……是啊……等傷養好之後的話一定會帶妳去的……」
【宮澤】「沒時間了,祐一,我們先走!」
【祐一】「了解」
在宮澤一聲令下以後兩人便盡可能的壓低腳步聲在男子還沒注意到這裡時慢慢的從背後接近。
而當灰西裝男子查覺到後面有什麼而打算轉過頭來的瞬間祐一便隨即用準備好的滅火器,將噴嘴對準了灰西裝男子的頭部進行噴射。
【灰西裝男子】「噗咳!什、嗚咳咳咳!!」
【朱音】「就是現在!!」
抓緊灰西裝男子因為轉過頭來的關係臉部直接正中滅火器噴出的泡沫的這時候,朱音立刻就指揮所有人開始進行脫離行動。
而為了爭取更多逃跑時間的關係,宮澤便趁著灰西裝男子因為泡沫噴到了眼鼻口而難過不堪時用大型的黑色塑膠袋將他給包起來並直接壓倒在地。
就在這段時間內其他人也都已經趕到那幅畫的前面。
【春原】「唔……這幅畫好像有點奇怪啊……怎麼好像沒有畫框嗚哇!」
試著想用手碰觸畫的春原馬上就被這幅畫給嚇到。因為他的手居然可以直接伸到畫裡面。
【朱音】「看來這裡真的是出口的樣子了,你們先快走吧!」
【鈴】「嗯!」
身體最輕盈的鈴一跳就直接跳進了畫裡面並伸手幫忙拉名雪上去。
【祐一】「宮澤那裡應該暫時沒問題了,朱音我們也快走吧」
【朱音】「嗯……」
【灰西裝男子】「創生畫(Imeate Paint)……斬(Chop)!!」
聽到灰西裝男子那裡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以後所有人都立刻往那裡看去。
不過所有人先注意到的不是男子做了什麼,而是正在朝這裡飛過來的白色斬擊波。
【春原】「喂等等不是吧——」
【夏露克】「唔咳……礙事!給我讓開!」
看到春原因為吃驚而完全忘了閃躲這件事以後夏露克便使勁的將他給推開來,不過這樣一來危險的就變成自己——在她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幼小的身影站到了夏露克的面前,然後……
噗唰……白色的衝擊在幼小的身體上畫出了紅色的傷口。夏露克只是瞪大雙眼看著替自己擋下攻擊的雅奈斯而說不出話來。
【夏露克】「小……」
【雅奈斯】「啊哈哈……這樣子,就還鯊魚姐姐一個人情了呢……」
然後,雅奈斯就那樣倒在夏露克的身旁。從背後的斬擊傷流出的血則慢慢地在將周圍的地板給染紅。
【夏露克】「小鬼—————!!!!」
【夏露克】「混蛋!居然……居然把小鬼給!!!」
或許是因為憤怒而讓身體暫時性的得到了爆發力。原本連站都站不穩的夏露克就那樣衝向了還倒在地上掙扎的灰西裝男子。
【朱音】「夏、夏露克!!」
在想叫回夏露克的同時,被推倒在地的春原便在祐一的幫忙下被拉到了畫裡面,同時,朱音也在鈴跟名雪的幫助下被拉進畫裡。
只見畫的畫面開始閃爍起來,接著沒幾秒後,那幅畫便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剛才進到畫裡的其他人也從畫上失去了蹤影。
【宮澤】「喂夏露克妳冷靜一點!」
看見夏露克情緒暴動的模樣宮澤便暫時放下了灰西裝男子不管前去阻擋夏露克。
【夏露克】「冷靜?開什麼鬼玩笑!我一定要宰了這傢伙!」
【灰西裝男子】「咳、咳咳!……咕,真、真是亂七八糟!真虧你們想的到要用滅火器來襲擊我……唔,眼睛還是好痛……」
【夏露克】「你這傢伙!」
看著那名男子站起來以後夏露克本來打算直接推倒宮澤然後衝向前去,不過在看到那名男子拿出『某個東西』以後夏露克就停止了動作。
【宮澤】「那朵玫瑰是……」
男子手上的著的是藍色的玫瑰。是夏露克持有的玫瑰的顏色。
【夏露克】「那是我剛才弄掉的玫瑰……」
【宮澤】「……」
【夏露克】「好啊……沒問題……就讓我來賭賭看……到底是你會先被我宰掉,還是你先把我的玫瑰給弄死!」
夏露克二話不說就推開了宮澤衝上前去,而那名男子看見夏露克沒有半點猶豫的樣子一開始是有一些吃驚不過隨即便直接一扯就直接將玫瑰花的花朵給整個扯下來。不過……
【夏露克】「穿魂魚!」
嗙的重聲響起。夏露克一發重掌直接打到了灰西裝男子的腹部上,而後便像要緊握住什麼一樣猛力一抓,男子便痛苦的吐出血來。
【夏露克】「二式・魚噬……!」
【灰西裝男子】「為什麼……咳咳……咕」
【夏露克】「……想問為什麼的應該是我這邊才對……那朵玫瑰花應該是『你的東西』才對,為什麼你還沒——」
啪咚。身後傳來什麼人倒下的聲音。而往身後一看夏露克便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宮澤。
【夏露克】「……混蛋,原來是這樣嗎……這邊這個才是本體啊……」
【灰西裝男子】「唔……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露克】「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但是如果這麼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我也已經……」
碰咚的,緊接在宮澤之後,夏露克也跟著倒了下去。
【夏露克】「要到極限了……」
【灰西裝男子】「……」
【夏露克】「把那個小孩子塗鴉般的……世界的屋子門給破壞的人,應該是你沒錯吧……不……或者該說,是你的本體做的吧,宮澤……」
看見剛才的Imeate Paint Chop時夏露克就已經發現到灰西裝男子就是那個砍破門的人。
【灰西裝男子】「居然連這點都發現到了嗎……所以那又怎麼了……」
【夏露克】「注意看清楚你的手吧……」
【宮澤】「……顏……顏料?!」
【夏露克】「那朵玫瑰原本是黑色的……我原本還在想要用來當作代替的假貨只是塗上藍色塗料會不會太容易暴露,不過對第一次看到這朵玫瑰的你這個分身好像就已經綽綽有餘了呢……」
【宮澤】「黑色的玫瑰……難道說那個玫瑰是……!」
【夏露克】「看來你那時候果然沒有把那個玫瑰當做一回事哪……而且本體知道的事你這個分身似乎也會知道」
【宮澤】「可是妳是什麼時候拿走玫瑰的?……雖然注意到玫瑰突然不見時自己也覺得奇怪,可是妳應該也沒有機會才對……」
【夏露克】「……是在拿花瓶去裝水的時候路過那個房屋的」
【宮澤】「……」
【夏露克】「那時候我就注意到那個房屋有些奇怪,試著稍微調查了以後就看見了這朵玫瑰……」
【宮澤】「那把玫瑰塗上藍色染料又是什麼時——說要去上廁所的那個時候嗎?!」
【夏露克】「沒錯……所以顏料才會還沒有完全乾……」
【宮澤】「唔咳!!嗚……真是……敗給妳了啊,都已經受了那樣的傷真虧妳還能打出這麼重的攻擊……」
【夏露克】「……綱拳法……不是靠力量進行攻擊的……是……」
【宮澤】「……咳……唔,夏露……克?……」
【夏露克】「……」
【宮澤】「真是……亂來的傢伙啊……」
注意到夏露克已經昏過去了以後,灰西裝男子——宮澤,也跟著倒到了地上。
【宮澤】「不過我也稍微……幹的太過火了也不一定呢……」
在宮澤緩緩地蓋上雙眼之後,這裡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曉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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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哪,我說啊……」
「……有什麼問題嗎,主人?」
「我們到底要看同樣的一幅畫看多久啊」
「不知道」
「不知道是……」
「只是總覺得畫中的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既視感嗎……?」
「也許是」
「感覺真難懂……」
………
……
…
…
……
………
……?
總覺得剛才自己好像發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完全忘記了。真奇怪。
「在發什麼呆啊?」
「輪不到你來說我!」
碰
「嘎哦!為什麼我要被踢啊!」
………
……
…
…
……
………
「喂喂,這會不會吃太多了一點啊」
「反正都已經答應好要請人家吃了,有什麼關係嘛~」
「真是的……不過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呢……這樣這個月的花費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明明只要和媽媽商量一下就行了的……」
「不行不行,那個哪裡是商量了,秋子阿姨的話只需要花一秒鐘就會允許了吧」
「嘿嘿……那下一個要吃什麼好呢」
「妳還吃不夠啊……」
………
……
…
…
……
………
「會長?」
「嗯……?有什麼事嗎?」
「看妳從剛才到現在好像都在思考些什麼事情的樣子……」
「是那樣子嗎?」
「是啊。如果有什麼煩惱的話就不用顧忌的直接說吧」
「既然你都這麼乾脆的話那我就直說了」
「嗯嗯」
「好累,我想回去」
「呃呃呃————!!原來是一直在煩惱自己的體力問題啊!」
………
……
…
…
……
………
總覺得好像做了很長的夢……可是內容卻記不太清楚了……
「嗯?……喜歡這幅畫嗎?」
也許是看我盯著畫的時間太久的關係,似乎被誤認為我喜歡這幅奇怪的倒吊男的畫了。
「才沒有那回事!」
「那麼是怎麼樣呢?一直盯著這幅畫」
「……只是發呆了而已啦……」
………
……
…
…
……
………
「哪,阿光。那幅畫又是什麼?」
「好像是叫作釣魚人」
「嘿……不過為什麼沒有放下釣魚線呢?」
「唔——嗯……你這麼問我……我也不太清楚哪」
「畫家還真是一種有趣的職業呢」
「是那樣嗎?……我只感覺完全摸不清楚他們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已」
………
……
…
…
……
………
都嚕嚕嚕……手機裡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會是誰啊……
稍微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上的人名,我的眉毛便抽動了一下。
『啊,終於接通了……喂喂?是我啦,岡崎』
「才不是『是我啦』吧!!好不容易有假日都約好要一起玩樂一整天的,結果你人都跑到哪裡去了啊?!」
『關於那個啊,我完全忘記了』
「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然後又答應了今天要和渚帶小汐一起到遊樂園玩,所以就這樣,抱歉啦!掰——』
「喂等等岡崎你給我等一下——」
『嘟————』
「……」
總覺得……
「岡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
………
呼……看完了這個作品展之後感覺心裡充實了不少。
不過接下來要面對的又是殘酷的現實問題。
到處找打工賺錢的我接下來又要何去何從呢?
雖然一直是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過下去的不過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我一邊思考著這件事一邊點起菸然後看著路上的店家攤販有沒有哪裡在徵求工作人員。
不過即使這樣的生活要一直下去,似乎也沒有哪裡不好。至少不要再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情就好了。
………
……
…
…
……
………
「……」
不斷的注視著眼前的畫作。
雖然畫作本身只不過是由無機物所構成的物質,不過在被製造的過程中卻因為是被注入了創造者的思想因此而變得有特別的意義。
即使如此,那也不是光靠分析就能理解的內容。畢竟每一個有機生命體的思考模式都不盡相同。
就算能夠解析出最為另人接受的答案,也不見得和創造者本身創造這幅畫時的動機和想法一模一樣。
「妳看得懂嗎?」
我搖了搖頭。
「是嗎……那就更不用說是我了哪……」
「總覺得藝術還真是難懂的東西啊……」
「嗯……就和人一樣……」
「唔?妳剛才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
………
……
…
…
……
………
「姐姐姐姐~爸爸媽媽下次會到我們到哪裡去玩呢?」
看完美術館後我們全家人都到了附近的茶廳休息順便吃午餐。
現在爸爸媽媽正在點餐所以弟弟妹妹們就換成向我提問。
「嗯——也許你們表現的乖一點,在學校表現得好一點的話馬上就能夠再去了也不一定唷?」
「嘿——騙人~姐姐每次都這樣說~」
「吵死了,再囉嗦的話姐姐待會兒就把小武你的冰淇淋給沒收掉哦」
「嗚哇~姐姐欺負人~」
………
……
…
…
……
………
雖然作品展很有趣,但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好像是很重要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什麼事情……而且是絕對不應該忘記的事……
到底是什麼——
碰咚
在我邊思考邊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人。
「啊,對不——」
「下次走路給我小心一點……死小鬼」
反射性的想要道歉時話就直接被打斷了。
雖然是個講話很蠻橫的大姐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會感覺到她其實是個好人。
看著那個大姐姐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總感覺有些寂寞。然後突然地……
又是碰咚的一聲,只是這次並不是我又被什麼人給撞到,而是那位大姐姐突然倒了下去。
「咦!大、大姐姐!」
剛才的那些複雜的情緒瞬間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現在只管著要先拿這個大姐姐點辦法才行。
………
……
…
…
……
………
我……離開那裡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卻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那是一種很像是罪惡感的空虛。
看著畫中的那個把我送出那個世界的人,讓我忍不住想罵他笨蛋。
「這樣子結果我還不是一個人嗎……」
我只是想要……只是想要朋友,只是想要有人陪而已啊……
………
……
…
…
……
………
「抱歉。我好像沒辦法繼續待在妳身邊了」
靜靜的,面對著出口的這幅畫。我頭也不回的向她說出了這句殘酷的話。
「咦……為什麼?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出去的嗎?」
「如果就這樣放著其他人不管,只有我們的話的確可以一起出去」
「既然那樣的話——」
「但是我辦不到」
「我辦不到放下其他人不管這種冷酷無情的事」
「就像我沒辦法放著對著外面的世界一直抱有憧憬的妳不管一樣」
「……可是已經有人死了呀」
「可以活過來,用我的能力的話」
「咦……」
「靠普通的方法的確沒辦法讓凋零的花再次綻放,但如果是Imeate Paint就不一樣了」
「我會讓你們全都出去的」
「不要,為什麼?明明說好要一起——嗚!」
「抱歉了」
我忍下心痛的感覺用力地打昏了她。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估計她也不會乖乖離開這裡吧。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所有人離開。
在心底的深處,我如此下定了決心。
……哪怕即使我發生了什麼意外……
也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
……
…
【Don't leave m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