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刀的刀刃反过来,往里叶喉咙顶过去。
她两手握住我伸过去的刀。
她用力握紧研磨过的刀身。
只要我稍微动一下,里叶的手指就会断掉。
里叶:「那就请您斩了我吧。」
我慢慢地松开了手中的刀,里叶也放开了刀身。
里叶:「柳也大人……」
没有等里叶把话说完,我用刀柄给她一击。
里叶缓缓的倒下失去了知觉。
柳也:「对不起,忘记我和神奈的事,平安地活下去吧。」
强忍着背部的伤痛,我一步一步走向战场……
高野一战后我四处流浪。
我还要多带几个让神奈变这样的家伙们一起下地狱。
为此成为了通缉的对象一直在流浪。
之后过了一年,正当我走在沿海的险路时,被一个行脚僧的和尚叫住了。
和尚:「请问您应该是神奈备命的随身侍卫,柳也殿下吧?」
神奈!我狠狠的瞪着他随时准备拔刀。
和尚:「啊啊~~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呢,不过我没有恶意,只是有某位大人想见你。」
说完他意识我跟着他就走了。
跟着他到了深山中的一间破旧寺庙,在空无一物的大厅中央,一个矮小的老人像石佛般地坐著。
他身上如黑夜般地漆黑法衣诉说著他是这座寺庙的主人。
和尚:「人我为您带来了。」
老僧:「棱荣殿下,辛苦了。」
带路的和尚行了个礼後便离开了主厅堂。
之後老和尚缓缓地转身面向我们。
我冷冷的观察着他。
那老和尚的双眸像是被什么东西挖下来般地失明了。
老僧:「贫僧法号知德。」
那声音彷佛是整间大厅在说般地不可思议。
顺势我也报上了名字。
之后那老和尚缓缓的述说着一年前高野发生的事情,很久没有回想那时的情景了,不自觉地说了很多,关于神奈还有她寻找母亲的旅程,还有,那漫天的弓箭……
在说到神奈的母亲最后一刻时,老和尚开口了。
知德:「果然是这样吗…」
知德:「高野的和尚们相信她是不老不死的。」
知德:「用高野密传的封印术所勉强延长生命叫不老不死实在是…」
知德:「真是件愚蠢的事。」
知德法师彷佛像是在谈老朋友般地诉说著神奈的母亲。
知德:「受了这么多诅咒,比丘尼殿下应该很遗憾吧…」
柳也:「诅咒?」
知德:「原本翼人是拥有无瑕的灵魂。」
知德:「但不知不觉间就被人们利用来当作战争的道具。」
知德:「虽然说不是出於本意,但被杀害的人们的亡灵便群聚在比丘尼身边。」
知德:「在人身上可以轻易腐蚀人身的诅咒,在翼人身上也只会积蓄著而已。」
我回想起神奈母亲的话了。
『妾身的身体已经充满了污秽。』
『绝对不要碰触妾身的身体,就这样弃置在这里就好…』
知德:『在人身上可以轻易腐蚀人身的诅咒……』
背上的伤口又发作了,上次见过知德和尚后他把我带到寺庙后的山洞,说是有翼族曾经住过的。
柳也:「已经不行了吗。」
腐蚀人身的诅咒现在的我也能感觉的到呢,我靠在壁边,手中握着的是三个砂包。
『余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的…』
『将余带到余的母亲身边。』
『是真的。余真的可以漂亮地舞弄三个砂包了…』
『如果柳也死掉的话,余…』
『余希望汝不要死。』
身体内部有什么要流出来一样,
柳也:「对不起啊,神奈,不但杀了人,现在也不能遵守你的吩咐」
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在一道白光中又看到了那个穿著巫女装缠著响无铃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