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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无尽天梭 故事帖 蓝队 201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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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我并不讨厌,不过为何那种悲伤的感觉总是挥散不去,又不知道来源,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虽然我确实失去了很多,但是,到底有什么能让我那么难受,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一直被这种莫名的感觉困扰的小狼似乎也可以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我有一种感觉,头发变白只是一个开始,可是又找不到别的什么地方能看出不正常。或者只是因为奶奶的缘故吧,可是为什么,我能想到一些更久远的事情,一些明显超出我年龄的东西。

“我们应该是最后的人了,接下它吧。”一名似乎从战场上幸存下来得少女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而我想要看看是什么的时候发现手中一无所有。
这个场景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是谁,那是在哪,那个又是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以及每次我一个人休息的时候都会感觉在什么人,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回来的一样感觉。总而言之,在这里玩COS的话也玩的够久了,尽快离开吧。不过虽说这么想的,内心深处似乎不想离开这里,好奇怪,以前肯定有过什么事情,但是肯定很悲伤,不想去了解,不想说出来。
也许,只是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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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三日 清晨
东京界际交流馆内

      “哈啊……唔呜……等、赤瞳、你那么用力的话、我马上又要……”
      “说什么呢,男子汉不要发出那么没出息的声音。”
      “可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就算再怎么也……啊!等等!你现在针对那个地方、的话……!”
      “是这个地方吗……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0分钟后

      我走出淋浴间来到客厅。
      “啊,森罗,早饭已经做好了,帮我端到桌子上吧。”
      “噢,OK~
      一如往常的早餐时间,我与赤瞳一边用餐,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
      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消息,嘛,值得关注的情报是不会通过新闻这种慢半拍的渠道传来的。
      今天看来也会是和平的一天呢。

      我和赤瞳目前居住的房间是东京界际交流馆的C栋。与我之前所住的B栋的不同之处在于,B栋是单人栋,而C栋是双人栋。与基本上属于单间构造的B栋房间不同,C栋的房间拥有更完整的室内构造,卧室、客厅、饭厅、卫浴分离。
      另外,对于入住C栋的两人有一个条件限制。


      “今天的计划是?”
      “啊啊,莲发了短消息来,向我索要白色情人节的回礼。是指定好的东西,今天我们一起去买。”
      “了解了。”
      在门口做好出门准备后,我正准备开门。
      “等等,森罗,你又忘了戴上这个了。”赤瞳说着将“那个”递给了我。
      “啊,抱歉。虽然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过还是不太习惯呢。”我看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总是忘记啊。”
      好像惹她不高兴了。
      “啊啊,抱歉,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说着,我将那样闪着淡淡光芒的东西戴在了无名指上。

      东京界际交流馆C栋的另一个称呼是——夫妇栋。
      是的,入住C栋除了必须是双人入住以外,这两人还必须是登记注册过的合法夫妻。
      我和赤瞳登记结婚,已经快满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
二月十四日上午10
东京界际交流馆B栋 森罗的房间内

      “那么,在出发前,能让我看看那把刀吗?我需要进行最低限度的检查,以确保那把刀在传送过程中不会出什么问题。”
      自赤瞳在我的房间里将我推倒的那一刻起,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
      现在是上午10点,我和赤瞳正准备动身前往联合国对异界特殊事件办事处位于太平洋中的一座人工岛上的本部。
      “我明白了,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这把刀的第一印象。”
      “嗯?嗯……‘真是一把好刀’的感觉吧。虽然我对武士刀没什么研究,不过看到实物的第一眼果然还是觉得‘好厉害啊……’,然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嘛,因为我的眼睛对那把刀产生了反应,所以很快就注意到那是一件危险物品,但是……并没有特别觉得‘哇……好可怕啊’之类的,可能是因为以前看过更可怕的东西吧。”
      “是吗,那么你可以试着直接用手拿着看看,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感觉到不对劲的话,记得立刻松手。”说着赤瞳将刀递过来。
      “哦?是吗,那不如赤瞳你先那样那这就好,我只需要直接用眼睛‘看’就行了。”
      我摘下眼睛,发动“真视之瞳”。
      虽然之前说明的时候有提到过,不过看到我双眼的变化,赤瞳还是露出一丝惊讶。嘛,因为我的眼睛现在应该变成了和赤瞳一样的“赤瞳”了呢。
      “原来如此,‘适性’吗……如果不合适的人拿在手里的话会被诅咒侵蚀所以无法使用呢。既然赤瞳你说我可能没有问题,意思就是适性通常通过第一印象来判断的意思吧。”
      “嗯,正是如此。”
      于是我尝试从赤瞳手中接过了刀。拿在手中感觉很有分量,另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并非来自刀自身重量的沉重感。虽然这么说有点害羞,不过……感觉有点帅啊有木有。
      “说起来,这把刀有名字吗?”
      “帝具,一斩必杀[村雨]。”
      “‘村雨’……村雨吗,这还真是起了个挺有名的名字呢。”
      “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很有名吗?”
      “嗯,说到‘妖刀村雨’的话,在日本乃至世界范围内都有不小的知名度呢。在我们科界虽然只是出现在故事中的虚构的名刀,但是在幻界的日本目前就存在数把‘妖刀村雨’的复制品。真品也在幻界的历史上留有记载,但是目前下落不明。”
      “嗯……应该没有问题。”我将村雨还给了赤瞳。
      我打开桌上的通讯器联系莲,然而画面接通后却是漆黑一片。
      “嗯?信号不好吗?”可是左上角的信号标记显示信号是良好的。
      “啊啊……是森罗酱吗?”这时通讯器里传出了莲的声音,但是有种闷闷的感觉,听得不很真切。
      “嗯,我和赤瞳做好出发准备了。我差过那把S级危险品了,应该不会对传送造成影响。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请你在传送口做好A级安全配置。”
      “OK,我马上派人去办,十分钟后就给你们发通行讯号。”
      “了解了。”
      通话结束。
      “赤瞳,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啊,不算你被送来这个世界的那次的话……体验空间传送吧。不过不用太担心,基本上十秒钟内就结束了,就算有什么不适反应也会很快过去的。”
      “我明白了。”
      十分钟后,讯号如期而至。
      “那么我们出发吧。”
      “啊啊。”
      我和赤瞳走进传送舱,我坐在操作台前,赤瞳则在我后面的座位坐下。系好安全带后,我在操作界面上输入通行指令和密码,启动了传送装置。
      十秒后,屏幕上的信息显示,我们已尽到达了目的地。
      “莲应该已经在出口配置了安保人员,我们出去吧。”
      “好的。”
      然而打开舱门后迎接我们的竟然是……
      “お帰りなさいませ、森羅様、アカメお嬢様!”
      整齐地在通道两侧列队的女仆军团。
      “原来如此,这就是A级安全配置吗。”
      “怎么可能是啊!”
      没想到仅仅半年,总部就……莲教官……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了吗……
      正当我为人类的未来忧心忡忡之时,其中一位女仆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森罗先生,赤瞳小姐,莲大小姐已经吩咐过了,由我来为你们带路,请往这边走。”
      “啊、啊……有劳你了。”
      不仅仅是人员,总部内部的装潢,室内放送着的BGM……全都已经……
      “这里就是联合国对异界特殊事件办事处总部吗,相当独特的环境呢。我在帝国也曾经从同伴那里听说过有类似这样环境的地方,好像是叫女……”
      “请不要把那个名词说出来,赤瞳,算我求你。”
      “嗯?啊,好的。不过,为什么?”
      “因为我会不知道到时候我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在女仆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与我记忆中的位置有所不同,看来莲换了一个办公室。
      “就是这里了,莲大小姐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那么我就先失陪了。”
      “嗯,多谢了。”
      “不敢当。”
      带路的女仆就这样顺着原路返回了。
      我一动不动的听着那扇门,足足10秒钟。并不是试图用真视之瞳窥视内部的情况,实际上门上的防护结界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森罗,不进去吗?”
      “再等等,我要稍微准备一下。”
      “??”
      “嘶~~~~~~~~~~~~~”我做了一下深呼吸。
      “好!放马过来吧!”我将手伸向开门的控制面板。
      哔哔,响起了认证通过的声音。
      但是,自动门只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没有打开。
      ““??””我和赤瞳用一样带着困惑的表情看着那扇门。
      下一秒,从猛然开起的门后涌出的东西如潮水般将我们淹没了……

三十分钟后

      “呀啊~~得救了呢,粉丝们的爱来得太汹涌了,如果森罗酱你们不来开门我就要被活埋了呢~
      “如果能成功的话那还真是为世界和平做出了巨大贡献呢。”
      “好过分T T……森罗酱,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人家一直以来都在给这个世界传递充满爱的正能量,为了让世界充满爱而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要求你收回刚才的话!给我以公正的评价!”
      “如果你的正能量就是将世界上所有的直男掰弯或者催眠成伪娘的话,那么还是请你行行好给这个世界留条活路吧!你看看这里的诸位!”
      在门打开后,从门里涌出的是不计其数的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现在,仍有数位工作人员在清理剩下的盒子。
      “嗯?有什么问题吗?”
      “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不穿女仆装的工作人员。”
      “因为女仆装现在已经是总部的统一制服了啊。”
      “即便对于男性工作人员也是吗?!”
      “讨厌啦~森罗酱,你怎么这么爱开玩笑,现在总部里哪里有男性工作人员啊。”
      的确,现在在场的人中,不,恐怕在这整个总部设施内,除了我以外,能够只从外表就判断出是男性的人,一个也没有。
      “莲教官你应该很清楚的,性别这种程度的情报你觉得能够瞒过我这双眼睛吗?”
      “森罗酱……决定一个人性别的,不是染色体……而是……那个人的灵魂啊!”
      “屁啦!!!”
      莲只是带着微笑看着我……带着微笑看着我……微笑看着我……看着我……我……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莲按下了桌上的通讯器按钮。
      “龙酱,现在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是。立刻前往。”
      龙……酱?等等……难道是?
      “森罗酱和龙酱也有半年没见了呢,不过,森罗酱你真是薄情呢,一起生活过四年的舍友居然只过了半年就认不出人家了呢。”
      “纳尼?”
      “打扰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刚才为我和赤瞳带路的那位女仆。
      ORZ……这……这不可能……
      “森罗,好久不见了。”
      “龙一,没想到……居然是你……”

      龙一是我大学时代的舍友之一,以一句话概括的话,是个筋肉笨蛋。那身令世界健美先生也自叹不如的完美筋肉便是其最大的特征。
      这……比基因突变还可怕啊……
      眼前的龙一……酱,清秀的面容,乌黑秀丽的长发,高挑的身材,挺拔的双……等等……那个部分不太对啊。
      短暂的沉默后,龙一开口了。
      “森罗,纯粹的男性是有极限的。”
      “在追随莲教官的过程中,我发现我越是想要将灵魂中男性的部分提炼至极致,就越是难以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我终于明白,若是不能接受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终究是无法到达更高的境界的。”
      “龙一,你想说什么?”
      “森罗!我不做男人了!”
      “呔!妖孽!吃我一拳!森罗友情破颜拳!”
      “!@#¥¥%……&*()”

      看着龙一被抬出办公室,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作为最被上层看好的抑制力而被派到莲教官身边的龙一,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
      “嘛,房间也打扫干净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森罗酱,你带着赤瞳酱的刀去第三实验室做系统鉴定,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在这里帮赤瞳酱做笔录,大概要花个三十分钟吧。你要是先弄好了就去餐厅帮我打包一份LOVELOVE蛋包饭便当过来,别忘了帮你自己和赤瞳也带一份。”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交给你了。”
      我接过赤瞳的村雨。
      “啊啊,一会儿见。”

      当我带着三分午餐便当回到莲的办公室时,两人已经坐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餐桌旁等着我了。
      “森罗酱~太慢了啦~肚子都饿扁了~
      “抱歉,太久没做鉴定工作,有些手生了。”
      赤瞳什么也没说,只是……
      “~~~~~~~~~~~~~~~~~~~
      是是,我懂了啦。



      “维持现状……吗。”
      “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就和赤瞳酱一起继续住在交流馆就好,关于赤瞳酱的事情,我这边会继续调查的。”
      “村雨怎么处理。”
      “赤瞳酱拿着就好。”
      “这……上面居然会允许吗?”
      “当然,这是任务。入住交流馆的时候我会为赤瞳酱准备一个假身份的。”
      “是……诱饵吗。”
      “Bingo!不错嘛,森罗酱,老师觉得很欣慰哦。这阵子,在幻界和数界都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件,我怀疑赤瞳的事并不是一起偶然发生的单独的事件,如果存在幕后黑手的话,一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的。”
      “我拒绝。”
      “你没有这个权利,因为接受任务的人是赤瞳酱。”
      “什么?”
      我看向赤瞳,而赤瞳泽点头表示了肯定。
      “赤瞳酱作为这次事件的当事人,同时也以外援的身份协助我们的工作。森罗酱,你只是作为赤瞳酱的支援人员哦。”
      “为何是我,我现在应该在不算正式……”
      “你认为那条借口在我面前能行得通吗?”
      “那我就换条借口。我认为曾在事件处理过程中犯下重大失误的……”
      “森罗酱你这个大笨蛋~~~~~~~~~~~~~~~~~~~~~~~~~~~~~~~!!!!!!!!!!!!!!!!!!!!!!!”
      莲以一记膝击再次粉碎了我脆弱的鼻梁。

      “你是想毁我容啊……”
      莲用和昨晚一样的姿势压在倒地不起的我的身上。
      啪嗒。
      然而这次落在我脸上的,却不是谜之固体,而是一种被称为眼泪的神秘液体。
      “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明明不是森罗酱的错……大家都……大家都明白的……”
      我又搞砸了,受伤的那个,永远都不是我。
      “抱歉,我不该那么说的。”
      我将手帕递给莲。
      “Kiss我一下的话就原谅你。”
      “不要得寸进尺。”我起身弹了一下莲的额头。
      “呜……抱抱总可以吧。”
      不等我回答,莲就在目前这个非常不妙的姿势下抱住了我。
      “唉……就一小、喂、你在干嘛。”
      “啊啊、哈啊、嗯啊、森罗酱的、味道……”
      “呔!妖孽!友情破颜拳!”

      就这样,我接受了委派。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
      “登记结婚用的申请表啊,我们以前不是填过一次。”
      “我是问为什么这玩意儿会出现在任务相关文件里,而且上面写着我和赤瞳的名字是要闹哪样。”
      “当然是因为你和赤瞳接下来要结婚咯。”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啊!”
      “说什么傻话呢森罗酱,你接下来要和赤瞳一起在交流馆生活的话,这是必须的吧。交流馆的双人间仅提供给夫妇入住你应该很清楚啊。”
      “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或者就算不住交流馆也可以吧。”
      “你这是打算滥用职权啊,森罗酱,这怎么可以呢。”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了。
      “赤瞳觉得没关系吗?”
      “没关系,莲跟我说明过了。不要紧的森罗,就算你晚上梦游来夜袭我,我也有自信能将你无伤击退,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要信他的胡言乱语啊。”
      “森罗酱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满啦,结婚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连我这个前妻都没提意见,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要再提那段黑历史了!”
      “好过分!什么叫黑历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亵渎那段甜蜜的美好时光!”
      **,莲完全就是想拿我寻开心,怎么能让你为所欲为,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莲,”我握住莲的双肩。
      “哎?什,什么?”在我认真的眼神面前,莲表现出了明显的动摇。
      好,有效果了。
      “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的女孩子结婚么?!”
      “哎?!那、那是!森罗酱、你这是、告白么!呀啊!怎么办!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森罗对莲发动了基情告白,效果拔群……才怪。
      “但是不行哦❤森罗酱,想要这样玩弄女孩纸的纯情是不好滴~~看在你刚才演技这么出众的份上,这次就只在馆内放送好了。”
      “馆内放送?什么……”
      哔,随着莲按下手中遥控器的按钮,总部内的广播系统开始运作。
      『莲,』
      『哎?什,什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的女孩子结婚么?!』
      随后总部内立刻被一片欣喜若狂的尖叫声淹没了。
      “呀啊!果然莲大小姐和森罗大人是那种关系呀!”
      “哇啊!好浪漫啊!”
      “那么他们以前结过婚的事情也是真的咯!呀啊!好厉害啊!无法直视啊!”
      “NOoooooooooooooooooo!”
      No zuo no die why I try

三月十三日 上午

      时间回到现在。
      我和赤瞳正坐在前往秋叶原的电车上。
      结果,在这一个月中,并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件,至少在科界里,是这样的。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继续教给赤瞳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事,而赤瞳则对我进行战斗指导,每天清晨我们都要在交流馆的体育馆里进行模拟对战。
      “莲想要的回礼是什么?”
      我将莲的短信拿给赤瞳看。
      “这是?”
      “赤瞳,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知道才比较幸福。”
最后编辑萌特 最后编辑于 2015-04-01 02:48:40
我们在时间无声的流逝中……静静地期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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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 故事

——————
『连接开始』

我是元素为『心灵』的妖精Meix,我需要帮助。
和我在一起的,应该还有来自于数界和科界的人。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我能闻出他们内心的迷惑和恐惧。
那和我的元素无关,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我可以预测出和我视线相交的人心中所想的以及将所想的一切。
但是,在这个点着奇怪的灯火的房间内,我无法集中精神。
旁边的来自科界的人告诉我这个灯的燃料中大概混入了什么的毒品。
如果是为了不让我看见这些人的想法的话,那么他们做的还真有效。

不仅是这样,他们看起来似乎并不属于幻界,科界,数界中任意一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那样称呼我们。
不过,他们持有足以分析数界那繁杂的器械的工具,持有能刺穿我们幻想种身体的武器,以及能让最勇敢的那位科界的人闭嘴的『筹码』。

没错,在我身边的这个科界的人,实际上是联合国下属,超自然事务处理中心的一位秘书长。
我们幻界的人,也对其有所耳闻。他以前曾经是英国什么机构的特工,是一名出生入死的硬汉。
他被关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尝试使用自己身上夹带的工具逃离房间,成功倒是没错,但是很快他披头散发满头冷汗地自己跑了回来,重新锁上了门。
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已经不在三界之中了。而这间纯白闪耀着烟火的房间之外的东西看起来也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和我们关在一起的另外一人,看起来是数界的维护永动机组的一位员工。维护永动机组需要极高的物理,化学和数学造诣,也不是一般人物。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绑架者,选择了我这个能力最鸡肋的妖精来呢?
我的话,就算真的被他们的武器刺穿了,如果真的死亡的话,会立刻转生——但是按照那位秘书长所说,在这个位置死亡的话,一切的命运都会变得未知。而且,虽然我彩虹色的血液已经浸湿了这里的地毯,我们的抓捕者们却丝毫没有想杀死我们的意向。应该说,他们只是来测试他们的武器能伤害到幻想种,仅此而已。

不过,我留了一手。
既然我的元素是『心灵』,那么利用比较偏门的东西,将我们的境遇传送出去,还是能做的到的。
这多亏这位数界的维护员的帮助,他随身携带着能传送大概一块砖头大小的传送装置,虽然不知道其能否到达数界,不过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
秘书长今天使用工具,从房间的墙壁上切下了一个部分。
这块东西看起来和墙壁本身一样洁白,并且切下后的空隙,我们转过身去的时候竟然就自动补齐了。
要不是我手上还拿着这个白色的立方体,我甚至都怀疑这次尝试是失败的。
我将会将我的想法,『念写』到这个白色立方体上。虽然普通的状态下,可以念写其他人的想法,但是只要这个灯火还在燃烧,我就什么都做不到。
——————
秘书长指出,既然是燃烧着的东西,就一定能将其熄灭。
那个鸦片灯火同理,所以现在他正在使用自己身上的工具,尝试将这个灯从墙上取下。
但是为什么每一刀切下去,他自己身上就会冒出血液来呢?
而且他自己丝毫没感觉到疼痛,明明全身都在冒血了,仍然徒劳地尝试着切割着墙壁。
——————
秘书长已经只剩下一滩血水倒在角落。
维护员缩在另外一个角落一动不动。
那盏灯还在燃烧。
一切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
齿轮的运动无法停止白灯将会带来重生和无畏仪式上二期的希望舞意思轮胎火烧不明能力其感觉令牌不在房里人哦啊飘还——
——————
那灯!!那灯!!快熄灭它!!!
他们想让那灯照耀三界!!!
这是——

『连接中断』

数界 格林威治 某办公室内

黑暗的办公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老者和年轻人面前的显示屏。
“你怎么看?” 老者问道。
“这段传输,问题非常多。”年轻人摇了摇头,“这个妖精说的话,如果放在科界和我们这里,叫做『精神崩坏』。”
“但是,雷文同志,你别忘了一件事——根据我们对幻界的了解,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幻想种的精神。”
被称作雷文的年轻人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老者开口,“要不是因为我们这里的敏斯基操作员真的失踪了,我不会将这东西当回事的。但是送来的这东西先不提,传送的方式上,明显有他的工具的签名,这个东西肯定是从他的终端上发送过来的。”
雷文看着那个显示屏。“还是提一下送来的东西比较好。这个玩意,我们数界很难见到,但是科界十几二十年前还是很流行的,这货叫做录像带,需要配合某个叫做VCR的玩意,接上科界的电视才能观看。这玩意现在科界都已经濒临淘汰了。除此之外,录像带顾名思义,是应该录制有视频影像的。但是——”他指着那个屏幕,“我们看到的只有这个白屏,这也是个问题。全程中,如果只听声音的话,说话的人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如果有影像能看到对面的情形的话,对于把握状况才有更多的帮助。除此之外——一盏燃烧的白灯可以让人——不对是妖精发疯——天下哪里有这种事。”
老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要敬畏未知啊,雷文同志。四十年前我们还以为魔法这东西是无稽之谈,也不认为人类可以将无数的齿轮能做到的事情放在一枚芯片上——但是这在其他的地方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固然知道这段传输的问题很大,但是完全无视它则是不可能的。科界和幻界对此表示了什么?”
雷文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拿出了一卷纸。
“科界的话,到目前没有任何联络,东西是肯定送过去了。幻界的话,应该米卢大统领已经看到这东西了,他表示非常惊讶,但是自己手下的妖精秘书并不在,从一个人类的角度,他多次强调从精神上伤害妖精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卷录像带属实的话,这个白灯一定是强力的魔法道具。要我们多加注意。”
“魔法道具……么?”老者念念有词。

科界 某电视台 演播室内
小二对这种节目感觉无聊透顶。
他明白,电视台的收益最近很低,这些所谓的养生节目,虽然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但是为了电视台的所谓营收,不能不做。
反正能看出来这玩意是骗人的人,大概不会被这玩意骗,小二作为区区一编导,只能担心其他人并不受骗。
这时,两个身着白西装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嗯,演播室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小二无精打采地这么说着,然后打开了耳机,指示其他的人设置好灯光扬声器和镜头,然后走入了监视室。

………………………………
小二对这种节目提不起兴趣,但是节目结束后,小二破天荒地觉得,这次节目的主角,那个芳香凝神灯,也许和别的类似物品不一样,真的是有点用处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买一个。
但是,那两个白衣人已经不见踪影。留下来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竟然是个空号。
哪里有在屏幕上广播空号的卖药商啊,小二如此脑内吐槽。

毕竟这些人的销售方式只有电话订购的情况下,留下假电话不就是卖不出去的Flag么。

但是,第二天,小二发现自己的灯光师的办公桌上,赫然摆着这么一盏灯。
“我说小米啊,这灯怎么来的?”小二在午饭时间这么问道。
灯光师将自己面前的面条搅拌了下,“我们昨天接的单子,晚上不是播了么?”
“没错,其实我觉得那两个人喊得不够想,怎么将东西卖出去啊,尤其是给你这种挑剔的家伙。”小二打了个哈哈。
“其实我觉得那玩意不错啊,所以就打了电话。然后东西今天早晨就到了,就是这灯,看起来非常舒服。”灯光师拌完了自己面前的面条。
“但是那些人留的号码不是打不通么?”小二决定自己回家后仔细看看那广告,也许自己输错了一个数字,也说不定。

???
白色的房间外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一个厚重的身影踢开了墙,走了进来。
矮小的身体外,用玻璃盔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赫然是宫廷魔法妖精,元素为『玻璃』的Stanx。
“已经确认,生命体征3个,其中幻想种1人,人类2人。其外没见到任何抵抗。两个人类均有严重的脱水,失血和营养不良现象,有人给他们上了魔法,否则他们早就应该死了——虽然现在也和死了没两样。至于Meix——见鬼我觉得她撑不住——”
正在Stanx一边将受害者拖出房间一边报告时,Meix的身影已经从地上消失了,只留下身下一大滩彩虹色的血水。
Stanx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个发着白光的灯。
“这玩意对我可不管用,不管是什么魔法用具,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
他抬了下手,一道光束从盔甲射出,将那白灯化为尘土。

幻界 统领府
米卢重重地一拳头敲击在桌上。
一群来路不明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随意绑架重要人物,而且消灭了一只妖精。且消灭地如此彻底,下一次转生基本上需要六个月。
考虑到就算是Linq被消灭(又不是以前没被暗杀过),也只需要几天就能崭新地回来,耗费六个月的转生的话,其实可以算是一只新的妖精了。也就是说,Meix是确实地,在那个房间之内,被什么东西杀死了。
Stanx还是一贯的直脑筋,虽然已经拜托过他那是个危险物品,但是米卢仍然想研究一下那个玩意。
而且,那群人的证据消灭地很充分,那个房间虽然是雅典某栋居民楼,但是已经废弃了有几年了,也找不到负责人。
本来是考虑让容纳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使用的,可以自由居住的房间,所以没有被米卢下令拆除,但是这次的事情不得不让米卢开始重视。

还是让Linq知道吧。他拿起了身边的『手机』——希望这家伙别关机啊。他这么想着,开始拨打号码。

???
穿着白西装的人看着自己在白板上写下的文字。
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拿起了马克笔,轻蔑地划掉了幻界幻想种之下『妖精』的字样。
“比想象中的要脆弱的多——果然如果直接切断联系的话,怎么样坚固的幻想种都活不下去呢。”
「大地坏灭,城市尽毁,死伤惨重;唯一语足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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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4月
上一章发生了什么:

    [li]幻界的Linq开始依照大统领米卢的指示,开始访问各个其他国家,伺机收集到了很多外来人的信息。[/li]
    [li]幻界和数界的高层人员联系科界高层,但至今未果。[/li]


你们的任务:

    [li]第一个大坎,神秘的白灯以及其背后的黑幕,已经准备渗透三界,并已经有了一些作为。[/li]
    [li]白灯的作用目前未知,没有人能判定心灵的妖精之死和白灯有关,但那很可能是危险的魔法器具,甚至和外来人有关。[/li]


其他队伍的动向:
粉队:
白灯计划已经启动,并且对三界造成了影响。

提示:

    [li]白灯目前能对人类和/或幻想种造成的影响还不明,不过大概是精神方面的影响。不过,如果能做到不直视白灯的光的话,大概就没事。[/li]
    [li]别贸然猜测白灯和哪些外来人有关,粉队参加的游戏并不是Infinite Cross,而是Infinite Cross QUEST,他们并不需要使用剧情,而是IRC组内跑团/讨论就能进展故事了。[/li]
「大地坏灭,城市尽毁,死伤惨重;唯一语足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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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四日
联合国对异界特殊事件办事处 莲的办公室

    “森罗大人,请在此稍后,莲大小姐很快就会过来。”龙一将泡好的红茶放到我面前。
    “哦、哦哦,多谢。”
    是说龙一你的装备等级又提升了啊,猫耳女仆什么的,而且那条尾巴会动是什么原理啊,好在意啊。另外我想再重申一次,龙一是男的。
    “嗯?森罗大人,有什么事吗?”
    呃,有点在意过头了。
    “啊啊,您是在意这个吗?说起来还没有向您道谢呢,这个礼物。”
    “道谢?礼物?是在说什……”
    “!!”
    龙一突然瘫坐在地。
    “喂,你没事吧!”
    瘫坐在地的龙一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裙子的下摆,全身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唔……哈啊、请、不用担心……哈啊……莲大小姐、已经、到了。”
    “??”这是什么因果联系。
    龙一扶着墙重新站了起来,双腿任然在打颤。
    “喂喂,不要勉强啊。”
    “没……关系的、已经、习惯了。”
    这时,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如龙一所说,莲走了进来。
    “哟,森罗酱,让你久等了呢。龙酱,我要一杯咖啡,多加糖。”
    “诶?可、可是……”
    “不快点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哟❤”
    “是……立刻、为您准备。”
    龙一回身开始准备咖啡。
    “喂喂,龙一没事吧,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啊。”
    “你在说什么呢森罗酱,龙酱的身体现在可是舒服得不得了啊,多亏了你送的礼物。”
    “哈?你在说啥?”
    “就是你上个月送来的白色情人节回礼啊。”
    “诶?等、等一下,那个不是……”
    “您的咖啡,请慢用。”
    好快。龙一你用了能力了吧。
    “噢,3Q,要给努力的龙酱奖励才行呢。”说罢,莲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你要那玩意儿不是你自己用的啊!”
    “嗯?森罗酱更想看我用吗?亚达~~森罗酱真H~~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话我是完全OK的哦~~”
    说罢,莲便将手伸向那条不断蠕动的尾巴。
    “等、等一下莲大小姐、现在、拔出来的话、我……”
    “哎!”
    “!!!!!!!!!!!!!!!!!!!!!!!!!!!!!!!!!!!!!!!!!!!!!”
   
    (接下来的描写因为不符合该文的分级限制已被和谐)
    (和谐部分结束)
   
    看着龙一被抬出办公室,我的内心……好强烈的即视感。
    “呀啊~看来有些操之过急了呢,得重新调整一下接下来的课程呢。”
    “莲教官,能说正事了吗。”
    “真是的,心急的男孩子会被女孩子讨厌哦。”
    “我已经有老婆了所以大丈夫。”
    “呜唔……”莲突然一手按住胸口做出ORZ姿势。
    “不错嘛……森罗酱,这一记反击很有效哟……”
    “我……可以回去了吗- -”
    “这么急着回去和老婆孩子共享天伦之乐吗?说起来她们俩人呢?”
    “在接受定期检查啦,楼下。”
    “飘梦的状况如何。”
    “没设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咕嘿嘿~一会检查完再让姐姐我好好地仔细地检查一次~(*´Д`)ハアハア”
    “别做梦了,飘梦是不会见你的,你之前把人家吓得够呛。”
    “哎~~~?才没有呢,我只是很亲切的想要和飘梦小妹妹互、相、交、流而已嘛~~~”
    “你做出一系列这么YD的姿势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啦!快给我自重!”
   
半个多月前
三月十三日 秋叶原的某女仆咖啡厅内
   
    顶着工作人员略微刺人的目光帮莲买好指定物品后,我和赤瞳来到女仆咖啡厅吃午餐。
    要问为何是女仆咖啡厅的话,当然还是某个会行走的工口生产机的指示。另外,这间咖啡厅其实算是莲设置的一个秘密观察站,店里的员工多半是莲的眼线,用餐之余我将礼物和定期报告一并交给了指定的联络员。
    然后……
    “赤瞳,你在干嘛- -|||”
    赤瞳正身穿着女仆装在请店员帮忙拍照。
    “是莲的指示,说是作为制服的参考。”
    “……”
    拍完照,赤瞳向店员道过谢,便回到了座位上用餐。是说那套衣服你不打算换下来的吗。
    就在这时,店门口出现了一位少女的身影。
    少女在门口向店内张望,似乎是在找人。然后那视线停在了……我身上。
    “?”
    这次换成是我在想四处张望,然而反复确认后果然,是在看着我。
    “是熟人吗?”赤瞳也注意到了。
    我摇头。
    女孩一路小跑来到我们桌边,随后扶着桌子蹲下,将头靠在桌子上,在我和赤瞳之间来回摆动着脑袋。
    “那个……”我正想开口询问。
    ぷにゅ~少女突然将手放在了赤瞳的胸部上。
    “噗~~~~~~~~~~~~~~~”
    赤瞳有些惊讶的看着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掌。
    ぷにゅぷにゅぷにゅ还捏起来了啊喂!
    “那个……”我正要再次开口。
    少女却突然将视线转向我。我立刻下意识的做出木乃伊躺进棺材里时双手会采取的姿势。
    少女果然向我伸出了魔抓……扯住了我的耳朵。
    - -|||
    “那个……请问你到底在干嘛?”
    少女松开了手,再次将视线转向赤瞳。
    “大姐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不对。”
    “你是指……”
    “不是科界,也不是数界,也不是幻界,这里的哪个世界都不是。”
    “!!”
    这算是,上钩了吗。
    这一个月来我和赤瞳一直都在等待与这次事件有关的人找上门来。眼前的少女会称为最初的线索吗。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呼喊。
    “飘梦,你跑哪儿去了!”
    “爸爸!”少女起身看向那位中年男子。
    看来是少女的父亲。
    “你怎么突然就跑起来了。抱歉,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少女的父亲来到少女身旁对我们说道。
    “不,没关系。不过,我有其他在意的事想向您请教一下。”
    “嗯?是什么事?”
    “这是我的名片。”
    “!!”男子看着名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我向店员示意,四人一同移动到了店内的包厢单间。
   
    “我知道您一时可能无法相信我们的说法,但是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很抱歉,关于事件的详细内容我不便透露,不过说实话我们掌握到的情报本身就少之又少。”
    听完我的说明,少女的父亲紧锁眉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话确实难以置信,但是,事故之后飘雪的变化,确实是有一些……”
    “如果能请二位随我去一趟总部,是最好不过了。”
    “这……”
    我摘下我的眼睛,发动真视之瞳。
    “您的钱包在你裤子右边的口袋里,内装有信用卡三张,身份证一张,保险证一张,现金97658円。还有一张你们一家五口的全家福照片。”
    “你这是……!”
    “真视之瞳的持有者会有正规的备案记录,您可以查询我这张特别登记证上的编号,我想这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少女的父亲随机操作手中的手机终端进行查询。
    “明白了,我们就和你走一趟好了。”
    “感谢您的理解。”
   
    “没中么……”
    “也不能这么说啦森罗酱,只是无法断定而已哦。”
    三十分钟前,莲为飘梦做了笔录。结论是,查无实据。
    “本来我从赤瞳酱身上也看不出什么与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不过飘梦酱的失忆和记忆错乱的症状,确实有别于目前已知的各种精神类创伤或是疾病乃至魔法诅咒等等之类的哦。”
    “综合这个月来我查到的情报,在数界和幻界发生的穿越者事件、赤瞳酱来到这边的时间、飘梦酱遇到事故的时间等等,并无法排除飘梦酱与这次事件有所关联的可能性。”
    “但说到底缺少实质性的情报吧。另外,莲教官,你刚才做笔录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咦,森罗酱你在说神马啊。风好大我没听清楚哎~”
    “不要装傻,你看看飘梦现在的样子。”
    飘梦正躲在赤瞳身后,显然在警戒着莲。
    “那个只是飘梦酱在害羞而已啦~亚达~飘梦酱好可爱快让姐姐来抱抱(*´Д`)ハアハア”
    “赤瞳。”
    “莲长官刚才在做笔录的过程中并没有做出任何直接触碰到飘梦的行动,也没有表现出敌意。”
    “你看吧。”
    “只是在过程中,莲教官不是的出现急速喘息,面红耳赤,口水横流的症状,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森罗友情破颜拳!”
   
    “接下来怎么办。”我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你再搬一次家吧,森罗。”
    “哈?”
    “你和赤瞳酱还有飘梦酱一起搬去界际交流馆的D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不,等一下莲教官,这次无论如何都太牵强了吧,飘梦有自己的父亲,而且年纪几乎和赤瞳一样大啊,你要让她以什么身份住进来啊。”
    “飘梦酱长得这么幼齿,大丈夫的啦。就写成是你和赤瞳领养的孩纸好啦~”
    “亲生老爹尚在人世却被人领养是怎样啦。”
    “这点程度的情报操作叫交给我啦。和赤瞳的情况类似,当做是用来钓鱼的饵就行了。这个给你。”
    “护身符?”
    “跟你和赤瞳的结婚戒指一样,紧急传送装置。试做型的Mk2。”
    “又把这种危险的试作品……”
    “聊胜于无。跟你们的结婚戒指不一样,最大传送人数增加到三人,因为在传送目标地设置了专门的接受终端,稳定性也比之前的好哦。当然,展开速度就慢了,最好时能争取到十秒钟比较保险吧。传送目的地和之前一样,在你幻界的家里。”
    “哦?那确实比之前的安心一些啊,不如……”
    “你以为开发一个试用品很便宜么,是说就算有也会优先配给给一线人员啦。”
    “也是。”
    “我会另外加派人手暗中保护你们的。嘛,有赤瞳酱在的话,一般的杂鱼是起不了作用的吧。”
    “了解了。”
   
    就这样,飘梦与我还有赤瞳一起,住进了东京界际交流馆的D栋,通称……家庭栋。
   
四月十四日
联合国对异界特殊事件办事处 莲的办公室
   
    “久等了。”赤瞳带着做完检查的飘梦进入了办公室。
    “飘梦酱~~~~~~~~~~~~~~~~~~”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想叮当仁不让……
    “不要~~~~~~~~~~~~~~~~~~~~”飘梦一边悲鸣着一边四处逃窜。
    “快住手啦!”我从后面抓住了莲的衣领。
    啪嚓!
    “啪嚓?”
    我看向手中,那里只有一件破损的衣服。
    “你跑不了啦~飘梦酱~~~~~~~~~”赤裸着上身的莲正一步步将飘梦比如墙角。
    是说你里面啥也没穿啊。啊不对,那也很正常啊。不不不……
    “呼~呼~呼~一个月没见快让姐姐看看有没有长大了啊~”
    “不要呀~~~~~~~~~~~~~~”
    随着“嘭”的医生爆破音,莲的办公室瞬间被烟雾充满了。
   
    “呵呵……不错嘛飘梦酱,各种道具用的缘来缘熟练了嘛。”
    “检查的时候完全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呢,这个凭空拿出东西来的能力。”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重新放回包里。
    “虽然通过调取我办公室内的监控记录,确实记录到了极为短暂的空间震动,但是查不到波长的来源呢,也就是完全连接到我们所不知道地方的说。”
    “不过看来也只有在遇到像是被变态追赶这样的危险时才会发动的能力呢。”
    “亚达呐,森罗酱,你这样夸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
    我不会吐槽的。
    “飘梦果然还是没能想起什么吗?”
    “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的,不是在责怪你啦,不用去勉强想起什么也没关系的。”
    “嗯……”
    “好吧,飘梦酱的身体检查也做完了,我们来谈正事吧。你们看看这个。”
    莲打开办公室里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的个人资料。
    “对这个人有印象吗,森罗。”
    “嗯?有点眼熟……啊啊,在夏季训练营的时候见过的……”
    “嗯,超自然事务处理中心的秘书长,前英国特工。”
    “这个人怎么了吗?”
    “失踪了,而且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今天还和他联系过。”
    “哈?到底是……”
    “这个人失踪了,我能肯定,但是,今天和我通电话的‘他’也是‘真货’。”
    “!”
    你确定吗,这种话,问不出口。怀疑莲的情报出错几乎是不可能的。
    “恐怕我们的高层,已经出事了。”
    “发现的太晚了,因为定期报告和联络一直没有断,而且一直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但是……我并没有‘亲眼’见到他们。”
    “派人去……已经查过了吧”
    “你先蒙上小狼的眼睛。”
    “??”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啦,噢耳朵也堵上比较好。”
    我和赤瞳分别照做。
    画面切换。
    “啊啊……啊啊……嗯嗯……啊啊……不行了……”
    “噗~~~~~~~~~你干嘛突然放爱情动作片啦!”
    “这个是直播哦,就在下面的调教室里面。”
    “你让我们看这个干嘛啦。”
    “比较直观而已。这三个人是我派去联合国总部探情况的特工,另外还有不在这画面里的龙一和麒零。你应该知道他们三个是谁了吧。”
    “泰戈尔、玲三、базальтовый……”
    画面太……一时没注意到。这三人和龙一以及上面提到的麒零正是莲手下的精英团队“暗月骑士团”的成员。当然,每个人来到这里以前都和龙一一样是个铁铮铮的硬汉,而现在嘛……也许改名叫“暗夜女仆团”或者“暗夜伪娘团”会比较合适。
    “然后呢……你把调教他们的变态画面给我们看是想说明什么。”
    “我把他们派去的当晚,五人一起夜袭了我。”
    “哈?”
    “那个时候他们真的好激烈哦❤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颤抖不止呢~~哈啊哈啊~~真是欲罢不能呢~~~”
    “……”
    “既然被索求的也没办法嘛~~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好好疼爱了一番呢~~呀啊~~哈慈卡西~~”
    “……”
    “森罗酱你不要不说话嘛……这样我一个人演不是很无聊。”
    “你能先把画面切掉么。”
    “切。”
    随着画面切回刚才的状态,我和赤瞳松开了手。
    “哎?诶?刚才发生了什么?”飘梦有些不知所措。
    “没神马,不用在意。”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麒零经过我的再调教已经恢复正常了,龙一还在观察中,至于这三位嘛,还得花些时间吧。”
    “是被洗脑……精神操控了吗……”
    “不太清楚,有很稀薄的魔法残留的痕迹,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麒零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喂喂,这情况不是糟透了吗。”
    这等于是在说,科界的上层可能已经被人控制了。
    “向幻界还有科界的……”
    “一样的。”
    “哈?”
    “联系过了,但是一样的,恐怕不是在和‘真正的’人说话,不对,应该说有没有真的联系上都值得怀疑。尝试派去的人也遇到了和麒零他们一样的情况。”
    “然而除去直接派人去确认以外的途径,所得到的情报都会显示一切正常。”
    “……莲教官,那你今天叫我们来是……”
    “科界已经不安全了,去幻界吧,森罗。你在新闻里应该看到了,幻界大统领的秘书,妖精Linq,在进行世界访问。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说法,那个精灵似乎在尝试与幻界中的穿越者接触。你们到了幻界以后,就去找她,把这边的情况传达过去。带上这个。”
    莲将一个记录终端交给我。
    “这里面由我目前为止查到的情报,老实说能起到多大作用我心里也没底。”
    “对方连龙一他们都不是对手,赤瞳倒是另说,我和小狼……”
    “你们的记录并不存在于官方的资料里,这是我动的手脚。不经由这里,走一般的线路去幻界。在情报上能做的掩护我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有你们的幸运值决定了。”
    “什么时候出发。”赤瞳问道。
    “明天。另外……”
    哔哔。门铃响起。
    “来得正好,进来吧。”
    “您找我。”
    进入办公室的是一位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男性。
    “有正规手续的人多半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线。他叫成焰冬,曾经当过佣兵,算是我通过情报网找来的帮手吧。之前我说过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们的,就是他。”
    “啊啊,你是那个时候的大哥哥!”
    “飘梦,你认识他?”
    “嗯,大哥哥曾经在路上帮我抓过小偷!”
    “又见面了呢。”成焰冬对小狼微微一笑。
    “当时知道焰酱和飘梦酱见过面我也吓到了呢。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请不要用那个昵称,我会反胃。”
    “真是的~~焰酱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呢~~”
    焰冬的表情没有说谎。
    “莲教官,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亲自去联合国总部一趟。”
    “这怎么行!就算是你……”
    “啊啦~森罗酱是在担心人家吗?亚达~好开心~\(≧▽≦)/”
    “不要恶意卖萌,莲教官……”
    “这也是掩护的一环。”
    “!!”
    “若是身为联合国对异界办事处情报部部长的我亲自动手的话,多少能吸引一点注意力吧。”
    “可是……”
    “我没有白白去送死的打算,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方案。”
    “……”
    “你们在成田传送站出发的时间和我预定到达联合国总部的时间相同,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森罗你拿着这个。”
    “这是……遥控……喂!”
    这个形状的遥控器怎么看都是跟龙一身体里那个装置同类型的东西啊。
    “遥控的部分装在我这里。”
    “莲教官……都这个时候了能别开玩笑了么……”
    “你们安全抵达幻界后就按下开关,我就知道你们顺利抵达了。这个装置我找技术部的人改造过了,就算在幻界也能把信号传过来。”
    技术部的科技树啊……
    “就不能用普通一点的联络方式吗。”
    “你忘了我们和科界还有数界的联络方式都行不通吗,这里可是情报部,你觉得一般的联络方式里还有比这里更靠得住的吗。连这里都行不通,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另外也是个保险,虽然我没打算轻易被干掉,不过万一我要是和龙一他们一样,出现在你们面前的话……就把那个强度调到最大,估计有个五秒钟我就会晕过去了。这也是改造过的,没有那个遥控器的话装在我身体里的那个部件是绝对取不出来的。”
    “太可怕了啊喂!”
    “就是这样了,你们回去准备吧。”
    “莲教官……”
    “啊啦,森罗酱,干嘛一副生离死别一样的表情啦,你这样树旗姐姐我会忍不住的啦~来一发吗?”
    “敬谢不敏。”
    “那……抱抱做可以吧。”
    还没等我回答,莲就扑进我的怀里了。
    “又来……你不要又有奇怪的动作啊。”
    “不会啦~抱抱嘛~就一会儿~”莲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真受不了你。”我轻轻将莲抱住,然后再心里默念。
    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莲是男孩子……
    “嘿嘿……”
    咔嚓。
    “咔嚓?”
    我想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在书架中间有一个隐藏的极为巧妙的摄像头。
    “这……这个是……”
    “我按。”莲离开我身边,按下桌上的按钮。
    啪。房间内的大屏幕上瞬间打出我和莲相互拥抱的照片。还加上了各种光影美化效果和背景。
    同时,总部内有一次被一片欣喜若狂的尖叫声淹没了。
    “呀啊!莲大小姐和森罗大人呀!”
    “哇啊!好浪漫啊!”
    “这画面太美了!无法直视啊!”
    “NOoooooooooooooooooo!”
    另外,这期间,赤瞳和成焰冬一直捂着小狼的眼睛和耳朵。真是谢谢你们了。
我们在时间无声的流逝中……静静地期盼幸福……
TOP

一切都有可能被破坏——
没有东西没有『弱点』。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东西,也许实际上……非常脆弱。
只需要在那矛盾的一点上,用适当的触发物刺下去的话……!

[right]CRISIS MODE ON.[/right]

科界 日内瓦 联合国总部
名为纳尔逊的联合国教育部的工作人员,最近结束了对非洲某国的采访,正在赶回总部的路上。
轧转搭乘了四次飞机,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颠簸铁路,现在坐在自己的车里,再想想等着自己的十余页,纳尔逊觉得自己这工作真是亏大了。
“说什么人类的希望啊——”
他这么想着,手中的方向盘拐了一圈驶入了办公室的地下停车场。
也没有人会欢迎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归来的,所以还是悄然无生息地回办公室吧。在写报告之前先去餐厅点些像样的东西吃。
他这么想着。
事实证明,这些平凡的想法,最终救了他的命。

与此同时 联合国总部 正门
正在纳尔逊停车的时候,从联合国总部的大楼楼顶上,吊下来了两个身穿工装的人。
大抵也就是俗称的蜘蛛人工人,是来打扫楼房外顶,尤其是反光玻璃面的工人。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二人的打扮,以及吊在身旁的设备,都和普通的工人别无二致,除了下落速度稍微有点快以外,没有人注意到问题。
从办公室里面看到这两个人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两个人挥动手中的清扫工具向办公室里面的人致意,也放松了警惕。
当纳尔逊停好车,正要熄火下车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一声可以形容为嚎叫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总部大楼。
纳尔逊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迫,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座位靠垫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大楼外的一切日常照常进行。似乎这次的异变被硬生生地被什么力量阻挡,不让大楼之外的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当然,大家也不会注意到那两个蜘蛛工人看起来像是提前结束了任务,没有下降到地面而是通过一扇预先打开的窗户,返回到了大楼之中。

联合国总部大楼 紧急楼梯间 9F
“哼,意外地特别容易。”其中一人将手上的工具往楼梯间的地上一丢。“还以为要做什么大事情呢,没想到只要翻转一下声音本身就成功了。”
另外一人则在楼梯间的消防用具橱中摸索着,然后用力一拔,竟拿出了一个厚重的手提箱。
“果然,Kel做的非常成功呢,只要给人下暗示,他们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干出来。你说这大楼的紧急楼梯间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但我们的工具也就是被这里的工作人员自己在暗示下放进来的。”
“那个道具,说好了用完后给我使用的吧。能控制人潜意识的道具么,真想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身上用一下呢……”
“啊啊,没错。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另外一人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是两身西装。“你,换上这个。”
“你是说让我在这里换衣服?这还是真不得了的喜好——”
“我不会看你换衣服的,你要是愿意的话不换也行,被漏网的人抓到我可不保你。”
“而且啊我是女孩子哦,让女孩子穿这玩意——”
“别废话了!快换。我们时间有限。”

与此同时 科界 某独栋别墅民居
“喂,刘先生么?”
听到敲门声,名为小刘的掌柜从床上跳了起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白发,白西装,带着墨镜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大概30岁上下,但是浑身散发出一种特有的领袖气息。
那个男人开口了,虽然操着不标准的中文,但是小刘却能听懂他的每一个字。
“我的名字叫做Kel Johan(约翰 凯尔),你最近推荐了很多人使用我们的白灯,所以我来为你提供『奖赏』。”
虽然男人在说到奖赏两个字眼上的时候,表情明显抽动了一下,但是小刘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没什么,作为干我这行的,推荐好产品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说你需要奖赏,现在去门外的SUV里面吧,我带你去我们的销售中心。”男人侧了侧身,让开了道路。
小刘点了点头,就向停在自己家门口街道上的那辆同样是白色的SUV走去。

就在那个刹那——
——『Glass Fortress』

正在往前走的小刘浑身突然被玻璃一样的物质笼罩。
Kel脸色一变,立刻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管喷剂,往小刘的方向一喷。
小刘瞬间陷入了昏迷状态,但是因为像是从地上突然长出来的玻璃已经将其套住,他陷入了一种将倒未倒的固定状态,甚是好笑。
“碍事的家伙,在卧室么?”
说时迟那时快,Kel身体转了三百六十度,往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再次使用了喷剂。

“那个不管用。”喷剂的烟雾还没散去,但是一个冷静的话语却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随后——
房间内传来了数个声音的颂唱。
"In the puzzling night, a bright moon arises,
Neither good or evil would escape its gaze.
When everything lights out under our sliver light,
Return thy soul and spirit, by our Sentinel's might!"

“什么鬼……”Kel往后一跳,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哪有门的影子?
烟雾此时慢慢的散去,Kel第一个看到的是,双手双脚着地,伏下身子用警惕的眼神望着他的兽人少女。
“啊呀呀,门什么的不存在哟不存在!”确认了Kel身后的状况,少女双手缓慢离开地面,向Kel做了个鬼脸。随后手脚并用竟然跳到了众人后面,两手又撑在了地上。
“这是……魔法!你们是幻界人!”突然理解了面前的状况,Kel手中突然一挥,三把飞刀向兽人少女飞去。“先将你做掉,这法术就能解除了!”
“哎呀这可不行,我的合约里面可是包括了保证大家的安危的——”另外一把声音话音刚落,少女面前出现了一个符文网,接住了三把飞刀,飞刀被阻力影响,掉在了地上,被那人低下身子捡了起来。
“嗯,看起来是高档货,能卖个好价钱。”那人抬起头,微笑着看着Kel,“自我介绍一下,Miles。是个商人。如果你还有其他的好玩意统统拿出来吧。”他挥了挥手,数个符文网凭空出现——“来啊来啊,如果你能给我提供能卖出更多价钱的东西,差不多能留你一命。”
“喂,Miles,你这样不太符合我们的任务吧。” Miles身后另一个高个子的青年低沉地说道,“放心好吧,如果真能拿到那个白灯的话,大统领肯定重重有赏,你为何还关心这几个小钱呢?”
“别以为你是龙就能这么样——Lear——”Miles回头反驳。
“大家安静下,你们将对面弄得不明所以了。”站在已经重新站起的兽人少女身旁的拿着巨大法杖的少女向前走了一步,举起法杖。
“我猜你是想说——哦,原来幻界其实并没被影响啊——是吧?”

Kel全身一震。
的确,他刚才的确在纳闷,为什么突然会有各种幻想种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挡住他的计划实行,为什么明明往幻界送去了白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他现在通过那两个青年的争吵大概已经知道了什么。
——“然后,下面你要说——不过没关系,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已经让我知道了一切——”少女再次开口。
见鬼,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牌么?看来只能用那个了。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大家小心,有东西要来了!”
无视少女对众人的警告,Kel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放射着白光的正方体向那四人丢去。
这是针对幻想种特别开发的试用品,如果起码能够无效他们之中一个的话——
不过,事情的发生永远让人想象不到。
兽人少女先发后至,竟然手脚并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用嘴接住了那个物件。
“Howling你在干什么,将那玩意吐出——”
×咕嘟×
“…………来?”
凭空从空气中出现的,在刚才为止一直缺席的第五人,不是宫廷妖精Stanx还是谁?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任何动作,只是将名为Howling的兽人少女往后拖回了房间。

Kel此时的心情是崩溃的。
都听说幻想种之所以成为幻想种,是因为其举动完全不能被人类所预测,而且它们的常识观也和普通人类有所不同,不过,第一个敢将白灯,不对,是微缩对幻想种用白灯直接咽下去。这是Kel绝对想不到的。
而且不仅是Kel,看起来对面那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过这样的话……Kel念头一转,从口袋里面又摸出了一个话筒。

“来自幻界的 幻想种……兽人少女……Howling?”他从卧室门口走开了几步试探着向话筒里面这么说道。
“以白灯之意志……给爷跳个舞看看?”

“好啊——”话音刚落,兽人少女竟然从卧室里面跳了出来,不过让Kel始料不及的是,她用极快的速度逼近距离,然后做出了攻击——
“哇——”脸上遭受了利爪的二连击,墨镜也被划开落在了地上。Kel丢下话筒,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一手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做的?!”
面前的少女则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股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半加拿大灰狼,一半南美丛林黑豹,怎么了?”
“总归是血肉做的!”Kel突然低下身子,从裤腿内侧拔出了一把手枪。
随后,一声枪响。
子弹正中名为Howling的兽人少女的眉心。
随着少女扑通一声倒在血泊中,Kel的身后的门重新出现。

“你们这些家伙——!”Kel也不顾脚下落下的道具,跌跌爬爬地夺门而逃。
“想逃?放肆!”正在Kel从装着小刘的玻璃容器旁经过的时候,随着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厉声,玻璃容器上突然分裂出一个尖角,正好插入了那男人的心脏。
玻璃的冲击力将其击飞了出去,他的身体顺着SUV的车门倒了下来,染红了车门。
Stanx凭空出现在其面前。冷峻的眼神望着男人的身体,像是要将那身体继续切碎一样。
“谁说妖精不能杀人。”

结果,男人的身影从他面前消失了。沾有血迹的那块玻璃碎片倒是留在了地上。
“那是个投影——”高个子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了Stanx身边。
“投影?你的意思是投影魔法?”Stanx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他的本体——”
“诶对,不在这里。”青年点头同意,随后看向了Stanx捡起来的那个带血的玻璃片。
“不过基本上你的这个玩意应该对其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刚才Howling划伤的痕迹也会是真实的。毕竟投影魔法需要本人操控——”
“他……杀了Howling。”Stanx用力地捏住了那块碎片。
“放轻松放轻松——”青年一只手搭在了Stanx的肩上——虽然因为二人身高差这看起来很奇怪——“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大魔法 大土曜 大输血』也解除的情况下,你手上这块碎片是怎么发射出去的?”
“等一下,你是说——”Stanx立刻转过了身子向房间内跑去。

“哦哦哦疼疼疼——”Stanx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Howling双眼泛着泪水不断摇头的场面。“这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手枪』,科界的『武器』之一。”身边拿着法杖的少女从Miles手上接过刚才接下的飞刀和从Howling毛皮下用那把刀取出的子弹。
“就是这东西打中了你,要不是Lear眼疾手快在你冲出去之前在你背上贴了个符,这一下绝对让你报销。”
“哎呀哎呀,如果位置贴偏一点的话真的会死呢——”Lear无奈地摇着头,“毕竟如果让其打穿了头骨和大脑的话就算救回来也只是傀儡而已——虽然我觉得对你而说有没有大脑都差不多。呵呵。”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Stanx这么说着走了过去,“Howling刚才吞下的东西很可能是我们的任务目标,她还活着我很高兴但是任务第一,那个东西Miles能做手术从她身体里面——”
“早看过了,那玩意消失了。”Miles摇了摇头,“本来是先想将那个拿出来的,但是肚子都已经划开来了在身体里面找不到那种东西。大概是被消化掉了吧。”
“所以说Miles真是太过分,就算真的死了也不好就地解剖吧,多亏Howling最后发的那个魔法实际上是治愈魔法,自动治好了所有的外伤,包括Miles造成的”,少女白了Miles一眼,“于是呢,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Lear接口,“给他跑了。不过他的血留了下来——Stanx将那玩意拿出来,我可以将我们传送到他本体那里——他们身受重伤,应该跑不远。”
Stanx点了点头,拿出了握在手上的那片玻璃片。
“那么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就『大魔法 大火曜 镇魂——”
“等等等等一下!”拿着法杖的少女踮起脚重重地用法杖敲了Lear的头。
“呜哦!那玩意很重的!怎么回事若水!”
“我觉得,将那个科界人就那么柱在门外有点不太好吧,而且地上和街上的血也应该——”
“说的好像我们有那个时间一样——”Miles撇了撇头。“如果你想做你那套心理疗法的话,那没事,不过我们才不会帮你打扫卫生的。”
Stanx一个响指,小刘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卧室,并且睡到了床上。

若水看着那人,举起了法杖。
“嗯,那么就这样吧——『大魔法 大水曜 昨日重现』!”
同时,Lear再次完成了其刚才的术式——“『大魔法 大火曜 镇魂摄魄』!”

红光闪耀,五人从房间内消失了。

那个晚上,小刘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一个少女这么说道:
“你平生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明天你早晨醒来,可以看到你最亲密,或者记忆中最深,但是已经不在世上的一个人。他/她仍然会记得你,并且会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存在于此世上。如果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没做完的事情,就去做吧——让昨日重现……”

与此同时 科界 联合国总部大楼 紧急楼梯 2F
已经换上西装的二人,在2F的楼梯间内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
本来应该接应他们的Kel,现在浑身是血地躺在了楼梯间内。
“我……被……算计……了……”看到那二人,他挤出了一个微笑,和这段话后,就昏了过去。
“见鬼,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西装男对旁边的西装少女使了个颜色。
“又要做了么?逆转距离之类的事情。”少女不情愿地抬起了手,“大概还能用两次哈。”
“这里不用的话,你连两次都用不了,任务失败了就只能逃命啊。”西装男拉起了地上Kel的手。
“知道了,已经做好了,打开面前的门就行。”少女将手放下,指着前面的紧急出口。
西装男将Kel的身体抱起,拉开了门走了进去,西装少女紧随其后。

至于那以后,从地下车库满怀疑惑乘电梯上楼的纳尔逊摸着自己肿的老高的后脑勺,以为自己要迟到的时候——
却发现大家丝毫都没在意这1小时无影无踪地消失了。虽然时间是前进了一小时,自己也昏迷了差不多一小时没错,但是他碰到的其他大楼里的人,上到工作人员,下到清洁工,都没有过去那一小时的回忆。
下次将这个事情汇报给异常状态处理部吧,他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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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坏灭,城市尽毁,死伤惨重;唯一语足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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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魔界 距离中心点400km
    伊诺从被自己体温捂热的地板上坐起,搔了搔油腻粘结的一头乱发。车厢另一侧,躺在一堆毛毯上正发出均匀呼吸的,是有着一对小小猫耳的临时旅伴,乌尔 菲尼希丝。
    一旁撬开的货箱里放着本来预定要送到北境要塞的风干食物和盐,还有几个小号的货箱里面装着毛毯长袍之类的御寒衣物。伊诺拎起自己睡过的毯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乌尔身边,正准备给她披上毛毯却看见乌尔睁得老大正盯着自己看的碧绿眼眸。
    “……”
    伊诺还是将毯子披了上去。睡过一晚,自己的体温已经完全将毛毯捂热,盖上去肯定很暖和。
    乌尔翻了个身,背对着伊诺,重新发出平稳的呼吸。
    伊诺单手放上驾驶座前小小操纵台上的魔法阵,持续输入魔力之后,这辆旧式的魔动装甲车开始发出引擎运转的微小声响。
    “谢谢。”
    背后的乌尔低声呢喃了一句。伊诺并没有回答,默默的检查着魔动引擎的工作状态。然后,推下操作杆,六轮的重型装甲车开始在积雪并不深的雪原上行进。
    睡了一会儿之后,乌尔似乎是被车辆的震动吵醒了。透过架设在头顶上方的后视镜,伊诺看到顶着一头银白长发的乌尔规矩的叠好毛毯,然后拿下插在车壁上网袋中的水壶喝了些水,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自己把自己勉强用安全带绑在身后的副驾驶位上。
    “这里这么冷,会有人住吗?”
    乌尔迷离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积雪和偶尔可见的树木,喃喃自语道。
    “有恶魔。”
    乌尔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在座位上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看向伊诺。
    “他们看起来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活的太久吓到别人而已。”
    “活的太久?”
    “比如300年。以前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认识一个恶魔。一个喜欢喝酒的混蛋,同时也是个天才。”
    “天才?”
    “也许是恶魔的天赋,我见过的魔法师里没有比她更擅长操纵热量的。如果方向没错,很快就能看见恶魔的村落。”
    “您,很想她吗?”乌尔特意把她字咬得很重,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
    “可能吧。”
    装甲车的轮胎轧过雪丘,两人的身体随着车内的货物一起颠簸摇晃。乌尔不时侧头窥视伊诺的表情,头巾下的耳朵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耷拉着。
    “您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小小的白猫抛出了话题。伊诺瞥了一眼,叹了口气。
    “研究者。”
    之后,两人便停止了不成样的问答。

    北境魔界 距离中心点350km
    北境住民被称作恶魔,一方面是来源于他们看起来超乎寻常的寿命,另一方面来源于天生对热量的敏感和与热量相关法术的擅长。随着两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接近中心点,时空的扭曲效应所直观表现出来的,扭曲的地平线正在变得越来越平坦。与逐渐恢复正常的空间一道出现的,是明显可见的在雪地中扫出的,一条条碎冰渣铺就的道路,和道路两旁用以标识路基的冰锥。
    乌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车窗外冰雪铺就,却如石板驿道一样坚固的道路;看着道路两旁,冰块塑成的锥塔,和锥塔上闪动的点点磷光。
    很快,冰锥尖顶上闪动的磷光就熄灭了。冰渣道路上游动过一道道青色电弧,击打在钢铁的装甲车体上,仅仅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印记。伊诺猛打方向盘,巨大而沉重的车体划出一道圆弧,熔融又迅速冻结平整的冰块如同伤疤一般在粗糙的路面上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抓住安全带,别摸金属。”伊诺盯着窗外缓缓吹起的雪块和碎冰,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伸进短卦胸口附近的口袋。
    伊诺踩下操纵踏板,重新输出的扭矩带动着刻画有魔法阵的车轮在冰雪道路上旋转,喷溅出两道冰水混合的碎渣。很快,六个巨大的轮胎都陷进了熔融的雪水里。斜指着路边的装甲车无奈的在原地扭动,方向盘不论如何都无法在几乎一碰就化的冰碎当中获得足够的摩擦力。伊诺松开踏板,扭头看了坐在座位上紧张不安的乌尔一眼。
    中心点的方向,冰锥后面走出几个人。穿着和冰雪相近的白色长袍,裹着身体。
    伊诺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抽出魔杖。打开的车门外,飘散的是冰雪和自对方魔杖当中逸散出的电弧。背在背后的手腕转动,伊诺飞快的画出符文,输入魔力启动,然后对着漫天的风雪大喊。
    “停下!我们是从监牢来的!”
    电弧一闪之后便消失无踪。透过灰暗的几十米距离,能看到冰锥后走出了三人。并没有动作,而是直接由其中一人手中魔杖上产生出吼叫的声响:
    “What is the greatest illusion of life?”
    伊诺手中的符文增添了几笔,构成一个复杂的样式。片刻之后大声回答了暗号的下文:
    “凛冬将至!”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下,其中两人走回冰锥后方消失无踪。剩下一人不慌不忙的走向伊诺驾驶的装甲车,用法术将轮胎下熔化的冰雪重新冻住,然后抓着装甲车外的扶手爬进车体。
    伊诺坐回驾驶座,重新发动引擎,装甲车扭动着爬出了冰坑。
    “……您好。”
    乌尔似乎是在向进入驾驶室的人问好,然而对方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径直的一只手搭到伊诺肩上,另一只手握着腰间露出的魔杖握柄。
    “定期联络员应该只有一个人。”和长袍相近的灰白色鬓发垂下,苍白消瘦的脸颊和咬紧了的牙关,眼中露出的分明是杀无赦的凶意。
    伊诺满脸堆笑。
    “哎,哎,是的。本来只有一个人,这家伙是我们一个职员的小孩,监牢那边没有学校,也没有相关设施。”
    女子眼中的杀意消散了几分。
    “你看,监牢那边什么也没有。这小姑娘必须得带回大陆去,至少完成居民注册吧。”
    女子搭在伊诺肩上的手松开,转身看着座椅上被安全带绑住的乌尔。
    伊诺偷偷抽出魔杖藏在左手袖子里,开始描绘符文。
    “监牢的传送魔法阵。”
    “啊,那个,坏掉了。你看前几天不是掉了个火球下来吗,传送阵和遮蔽阵一起完蛋了。”
    女子似乎是将半抽出的魔杖插回腰包中的魔杖鞘里,然后开始尝试坐在乌尔相对的副驾驶座上。可她并没有见过这种式样的安全带,也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绑进去。
    乌尔手脚麻利的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跳下来走过去帮这名恶魔女性。
    “村落最近还好吗?”伊诺拉下操纵杆,启动装甲车。
    女子在乌尔的帮助下扣上了安全带,似乎是不太放心的四处检查着。
    “不用你们担心。自治议会足以保护好我们自己。”
    “这样啊。顺便问一下,现在是哪一年了?传送阵损坏以后到大陆的定期联络完全中断了,也没法校准时间。”
    “不知道。”恶魔女子干脆的摇了摇头,“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从中心点过来了。”
    “这怎么会?你们没有出去看过吗?帝国应该每十年都会派侦察兵过来啊。”
    “这种事情我们当然知道……”她摇了摇头,“但是大概一年前联系完全断绝了。”
    “难道帝国……”
    “可能吧。自治议会内部早就决定要脱离帝国,所以并没有太大影响。啊……”
    她看着伊诺。虽然肥胖的身躯和恶魔普遍消瘦的体型形成巨大的反差,但伊诺身上毕竟穿着守卫监牢的帝国军官制服。
    “不,不必在意我。”伊诺摆摆手,然后继续专注驾驶装甲车。
    反白信息是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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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在这儿呆了多少天了?走在旅馆的过道,我忽然思考起这个问题。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更久?对于一个漂泊者而言,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只不过,对那个女孩一直挺在意。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续订这家旅馆的房间。谜团再多,不去探究也是解不开的。“不如,找机会去拜访她一下?”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suprise!”随着一个清脆的童音,我的眼睛忽然被捂住。我下意识地抬肘后击,趁袭击者吃痛时扒开他的手,然后抓住他的手腕,一记过肩摔将他摔到了我的前方。从外表上看,袭击者的年龄似乎不大,身上穿着黑白二色的女仆装。这不足为奇,值得一提的是挨了我这一下,他脸上居然是一副沉醉的表情~我用的是他,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喉结。…这家伙,是受虐狂吗?趁我愣神的时候,他向后一滚翻了起来。“清爽利落的身手呢,不愧是焰酱。”“…我认识你吗?”“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哦,不要动粗,我不是来战斗的。”“你到底要干嘛?”“当然是雇佣你咯~”“我没兴趣。”“你会有的,任务的目标,包括你一直在偷窥的那个孩子~”我皱了皱眉。虽然不想和这样的伪娘有什么牵连,但是…如果和那个女孩有关…“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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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这里就是秋叶原吗?”
        从乡下老家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依然每天做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梦,那些梦与我的记忆常常交织重叠,每次醒来总让人昏昏沉沉的。但是最近我能感觉到,确实有什么东西变得明晰起来了。
        “是啊,你以前也常来这里,或许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爸爸在身旁对我微笑着说道。
        “嗯!”
        秋叶原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我和爸爸一起东走西瞧,我确实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一些场景似曾相识,又同时遥不可及。
        突然,我被一股不协调感吸引了,我觉得很怀念,我觉得我一定曾经追逐过那种不协调感。
        “这个方向吗……”
        我赶在信号灯变红之前快步跑过人行横道。
        “飘梦!你要去哪儿!”爸爸在身后对我大喊。
        但是我不能停下来,我必须去,那里一定会有答案,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里是……”
        我在一家女仆咖啡厅的门前停了下来,不协调是从店里传来的。
        我走入店中开始四处张望。
        我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一位戴眼镜的大哥哥和一位有着黑色长发的女仆坐在店里的一张桌子上。
        而那位大哥哥也正好看着我。而当他发现我也正看着他时,这次换他开始在四处张望了。随后那位女仆也注意到了我。
        我能感觉到不协调是从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但是这个距离我无法准确的判断出是哪个人。
        我一路小跑来到两人的桌边,轮流看着两人的脸。
        嗯……还是判断不出来。
        我伸出手。
        ぷにゅ~放在了那个女仆的胸部上。
        “噗~~~~~~~~~~~~~~~”大哥哥的反应非常剧烈。
        ぷにゅ~ぷにゅ~ぷにゅ~嗯,这个感觉,但是还是有点……
        “那个……”大哥哥开口正要说些什么。
        我将视线转向那位大哥哥,伸出手。
        大哥哥立刻做出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
        我扯住了他的耳朵。
        “那个……请问你到底在干嘛?”大哥哥问道。
        不对,不是他。
        我松开手,再次看向那位女仆。
        “大姐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不对。”
        “你是指……”
        “不是科界,也不是数界,也不是幻界,这里的哪个世界都不是。”
        “!!”
        两个人看上去很惊讶,其实我自己也很惊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是我心中就是有一种确信,事情就是那样的。
        这时,店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飘梦,你跑哪儿去了!”
        “爸爸!”
        “你怎么突然就跑起来了。抱歉,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爸爸向两人说道。
        “不,没关系。不过,我有其他在意的事想向您请教一下。”
        “嗯?是什么事?”
        “这是我的名片。”
        “!!”爸爸看着大哥哥递出的名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大哥哥向店员示意,我们四人一同移动到了店内的包厢单间。
       
        大哥哥向我们说了很多事。
        大哥哥的名字叫森罗,是在一个专门处理异界问题的机构工作的人。而那位女仆,名叫赤瞳。正如我感觉到的那样,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而森罗哥哥似乎对于我能看破赤瞳的身份一事十分在意,希望我能协助他们机构的调查工作。
        为了让我们相信他所说的话,森罗哥哥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我听说过,那是一种叫做“真视之瞳”的超能力。
        爸爸最终决定陪我一同去森罗哥哥说的机构一趟,我知道,我离答案又近了一步,然而那依然还是很遥远。
       
        “那么,赤瞳酱你和飘梦酱一起来笔录室,森罗酱你和爸爸桑一起在办公室等我。”
        眼前这位名叫莲的大姐……小妹……啊咧?喉结?
        嗯……似乎是森罗哥哥的上司,要帮我做笔录。看上去明明很可爱,但是我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觉得很危险,有种被盯上……不,莲的眼神明明很正常却有种视线在我身上舔来舔去的错觉。
        进到笔录室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莲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一一回答,事故的事情,失忆的事情,梦的事情。
        但是莲时不时的就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还一边用手擦去嘴角留下来的口水,然我觉得越来越害怕。感觉就像是随时会被吃掉一样,不过最害怕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声音让我稍微冷静点,所以我没有逃走。
       
        好不容易才熬过去了,赤瞳就带着我去了另一件休息室休息。
        休息过后,我和赤瞳来到莲的办公室。
        爸爸,森罗哥哥还有莲都在。他们似乎在商量接下来的事。
        好像是处于安全考虑,接下来我要以假身份和森罗哥哥还有赤瞳在一起生活了。莲还说会另外派人在暗中保护我们。我突然有安心的感觉,那位暗中保护我们的一定是位好人,我就是有这种确信。
        就这样,我和森罗哥哥还有赤瞳一起住进了位于东京御台场地区的东京界际交流馆D栋,通称——家庭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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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記得那是在我還在大學裡當著普通的學生、過著普通的日子的時候的事情了。
    剛進大學的我因為學校離家很遠,再加上想要快點適應大學的生活的關係而決定在大學的學生宿舍裡住宿。
    不過這只是為了真正的理由而找的藉口而已。
    雖然大學的確離家很遠,而且我當時也的確很想盡快的適應大學的生活沒有錯。但其實我只是為了逃避幾年前突然來到家裡頭的妹妹,梅卡依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也早就忘記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又是以什麼為契機開始的了。
    梅卡依從某個時期開始就變得很喜歡一直黏在我身邊。
    去上學的時候,寫作業的時候,玩樂的時候,用餐的時候,還有睡覺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想要跟我在一起。
    梅卡依也許沒有自覺(不如說根本沒辦法自己用雙眼確認),但她其實算是很可愛的類型的女孩子。
    正常的情況下因為能意識到是妹妹的關係所以倒是沒有問題,但在睡覺這種難免會有親密接觸的情況下經常讓我很傷腦筋。
    雖然是很想拒絕,但只要一聽到梅卡依說出「一個人睡感覺很不安」之類的話來就會徹底敗給她。
    現在想來也會覺得當時的我真是太寵妹妹了。
    不過即使是妹妹。
    對於在學校偶爾會因為長相而被笑話的我來說,能跟可愛的女孩子關係要好的這件事情還是很讓我感到高興。
    所以就算是現在,我還是對於能有這樣的妹妹打從心底感到十分的幸福。
    然後有一天,『她』出現了。
    我只是像往常一樣回到家裡,然後跟梅卡依說了句我從慣例的麵包店裡帶了她最喜歡吃的菠蘿麵包回來而已。誰知道梅卡依在聽了我說的這些話以後都僵著沒反應,而在我開始擔心她發生了什麼而靠近她時——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梅卡依?!」
    對於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面對突然哭起來的梅卡依,我只能緊抱住她那嬌小的身軀摸頭安慰她。
    可是我才剛抱住梅卡依而已她就不再大哭,反而笑了出來。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梅卡、噗咳!!?」
    「誰准你放手的啊混蛋!」
    在我覺得奇怪而為了確認梅卡依的樣子放開了抱住梅卡依的手的瞬間馬上就挨了她一拳,痛得我差點就當場就昏了過去。
    「噫?!葛、葛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就是另一個梅卡依。
    雖然父親在帶著梅卡依來到家裡時已經提前說過梅卡依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梅卡依的異常的狀態。
    然後從那以後,梅卡依就再也沒有在我的面前表現的正常過了。
    那之後一段時間過去了。
    在經過長期觀察、確定梅卡依是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會變成那個樣子以後,我就決定上大學以後要離開家裡,並且盡可能的不要再和梅卡依不要有任何接觸了。
    即使只生活了一段不算長的時間,但是說實話對於今後可能都得一直這樣、沒辦法在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了的這件事還是感到有些遺憾。但是只要梅卡依能更普通的生活的話,做哥哥的我也該替她感到高興才對——
    這樣的想法,其實只占了心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實際上我在心底深處是對另一個梅卡依感到十分的麻煩、厭惡的。
    想要對話也完全接不上,情緒的變化也異常且無法預測,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也完全不清楚,甚至還對我抱有不尋常的感情和強烈到令我感到噁心的執著。
    瘋子。
    面對自己曾經感到可愛的妹妹,卻總是在心底出現這個想法的這件事情,讓我產生了不輕的自我厭惡感。
    所以我離開家裡不再接觸梅卡依的最大的理由——其實就是為了逃避、不想再讓自己產生那種討厭的想法。
    不過我並不知道當時我做出的決定,卻間接的讓那個促使我成為恐怖分子的事件發生了。


    【幻界台灣:台中市某婚紗會館】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許多的第一次。但是這個世界上也有許多人們連第一次都無法經歷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被認定為「一生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被那樣認定的事情多半都情由可源。好比說人類是無法經歷背後長出翅膀然後在天空飛的體驗的。假使辦到了,那麼在那個時間點,那個人就已經不是人類了。其他還有許多例子,這裡就不再多作說明了。
    我是池面乃人。不是帥哥。
    說實話我的長相並不是很好看,這點我很有自覺。
    但是,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有機會跟女生來到婚紗會館這種地方。
    關於我的長相的話題,最早可以追究到學生時代時候的事情。
    從以前學生時代在聽到班上的女生聊有關喜歡班上的誰的問題時,我總是被班上的女同學們率先除外還說什麼「那傢伙乾脆不要叫池面(イケメン)改叫醜面(ブザメン)算了」之類的話。
    那群臭婊子,要不是當時的我有風度早就宰了她們了。
    如果還有機會讓我遇到她們的話我絕對要用小刀把她們自豪的臉給徹底毀掉,讓他們也體會一下被批評長相難看時的心情有多麼複雜!
    不過……現在那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
    現在更重要的是……
    「為什麼我得要在這種地方寫這種的問卷不可啊!」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因為諸多不可抗力的理由,再加上我現在也沒其他可以做的事情所以只好乖乖的填寫眼前的婚前調查問卷。
    某種意義上我現在會這樣也有一半是自作自受。
    如果我在剛才沒有用那種方法阻止梅卡依的話,現在估計也不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了。

    ——六小時前。

    【新北市某街區:某餐廳內】
    我現在正受到餐廳裡所有客人的矚目。
    這並不是誇飾。
    我——或者更正確的來說是我們三個人現在正受到餐廳裡所有客人的矚目。
    不過這也沒辦法。即使撇去這個COSPLAY少女從天而降的部分,梅卡依剛才可是把整個餐桌給弄倒,而且我這個長相不怎麼好的男性的手裡居然還抱著兩名長相可愛的女孩子。
    然而由於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我們現在也僅僅是受到大眾目光的洗禮而已。不過我得想辦法在這短暫的沉默被打破之前趕緊逃離現場,否則接下來等著我的就只有接二連三的麻煩。
    「打、打擾到用餐的各位真是對不起!那麼錢就放在這裡不用找,我們就在此失陪了!」
    說著我便豪爽的把十張的台幣千元鈔票給用空杯子壓在椅子上然後動如脫兔的逃離現場。
    我和梅卡依實際上用餐所花的費用根本不到兩千元,只是那種情況下為了不被人以為是想賴帳,加上還給店裡添了麻煩或許需要一定程度的賠償所以根本不能計較那麼多。
    老實說,如果用那點程度的金額就能解決問題的話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即使萬一沒錢了也能直接用搶的。職業犯罪者萬歲。
    在我這麼想著並離開餐廳的同時,被我抱在懷裡的COSPLAY少女也說話了。
    「にゃ、にゃにをする!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咦?職業犯罪者萬歲的心聲被聽到了嗎?不對,比起那個,明明我們人在台灣,這傢伙為什麼卻在說日文?難道是日本人嗎?
    總之姑且先用日文跟她說幾句話好了。
    「その口を黙ってて大人しくし…じゃなかった。俺は決して怪しいものじゃないデスヨ。
    (把妳那張嘴閉起來安份一…不對我是說,我絕對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哦?)」
    「そ、そうか……ならいいです。
    (是、是嗎?……是那樣就好。)」
    雖然一瞬間身為恐怖分子的職業病讓我不小心說出了危險的話來,不過還好及時收回了發言,否則恐怕就要被她以為我是恐怖分子了。
    「分かればいい。んで今はちょっと訳があって、お前をホテルに連れて行くことにした。
    (知道的話就好。然後現在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我打算把妳帶到旅館去。)」
    「總覺得葛格的說法好有犯罪的味道。」
    「お前は黙れ。
    (妳給我閉嘴。)」
    於是。
    煩惱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我就一邊抱著梅卡依和COSPLAY少女然後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我們——不對,是我旅館的房間才對。
    雖然少女人並沒有失去意識,想說話的話其實在哪都可以。只是可以的話最好還是回到我的旅館房間談會比較好。因為我可不想再一次接受大眾目光的洗禮了。

    【XX旅館:312號房室內】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我們才得知了這個少女的名字叫作橙。
    而且她的貓耳和貓尾還不是COSPLAY的道具,而真的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雖然幻界裡的確存在有這種半人半獸外型的幻想種之類的存在,但是從她敘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餐廳裡的狀況,以及試著稍微打聽一下她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地方等事情,並統整情報後,我推得了一個結論。
    「……這傢伙可能是穿越者。」
    「「穿越者?」」
    兩個人同時疑惑的重複說了一次我說的辭彙。不過我想,在英國最大的皇家魔法學院——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就讀的梅卡依應該聽說過才對。
    「葛格你說穿越者?你說了穿越者是吧?你有種就給我再說一次看看!」
    「喵?!怎、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
    喂混蛋妳又來了嗎……!妳就不能在這種需要認真嚴肅對話的地方正常一下嗎!
    即使在心裡這樣抱怨也無助於事——不對,即使說出來也無助於事吧。
    這麼想著然後在內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以後,我決定冒著生命的危險無視現在這個狀態的梅卡依。
    現在比起應付這個麻煩的妹妹,更重要的是要怎麼讓話題繼續下去。
    「橙,我現在要告訴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妳能相信我。」
    「哎?」
    「其實我的妹妹的精神有點——不對,是非常非常的異常。」
    在我剛說完「異常」兩字的同時,從我的左手邊,伴隨著一股重如鉛石的殺氣襲來的是梅卡依的手刀。要是被打中要害的話,過幾天可能就會有「新北市XX旅館內發生命案!」的新聞被記載。不過這個梅卡依作為病態到異常的兄控,當然不可能對準我的要害打,恐怕是想讓我受重傷後讓我無法行動再對我做什——
    「操?!」
    驚覺那記手刀是直接對準我的腦門打來的瞬間我先用左手肘擋開梅卡依的攻擊後再用空著的右手試圖抓住梅卡依使出手刀的右手想直接來一記過肩摔。
    但是,梅卡依就好像早就料到我想做什麼了一樣,攻擊被架開的右手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反過來抓住了我用來擋開攻擊的左手並用熟練而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動作勾住了我的手肘讓我們變成了手鉤手的狀態。
    ——糟糕。
    在梅卡依完成這個動作的同時,我試圖抓住她的手也抓空而一時沒辦法動作,而梅卡依當然也不等我反應過來,在這同時也伸出了空餘的左手扳開了我成鉤狀的左手然後就直接用雙手緊抓住。
    單比純粹的力量的話,這個梅卡依的力量很驚人。
    驚人到恐怕沒有任何普通人可以在力量上贏過她的程度。
    以前曾經和她一起到電玩中心玩過依打擊力道大小決定得點高低的遊樂設施,但是這傢伙卻直接把機器給打爆害的我們被帶到警察局去等老爸來替我們賠償電玩中心的損失。
    「你、你們在做什麼呀?!」
    「呃,別太在意嗚哇!」
    在我分神說話的同時,梅卡依就抓緊了我的左手帶著根本就是把我的手折斷了也無所謂的力道將我給用過肩摔拋飛出去。
    「說起來,剛才說到哪來著了?」
    硬是使出全力讓自己的手伸直避免被折斷的情況發生的我被梅卡依的怪力給拋飛到空中。一般來說過肩摔是要把對方給摔到地面給予重擊的招式,只是剛才摔往的地方是床舖的關係,梅卡依判斷無法給我造成重大的打擊傷害才打算直接把我砸向牆壁。
    「哦對了,是穿越者。」
    不過這個動作反而給了我迴避傷害的機會了。
    「穿越者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指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人」
    說話的同時我也在空中抱住自己的雙腳使身體蜷曲然後翻轉方向讓腳踏到牆面上。
    然後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真不愧是我妹妹這樣的話。梅卡依並沒有因為剛才那記過肩摔就停止了動作,反而進一步的追擊過來。
    在我腳踏到牆面並將臉面向梅卡依的方向時,我的視界裡只看到了一條美腿——不對是飛踢。
    不妙。
    非常的不妙。
    飛踢離我還有點距離,要讓我避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問題在,這個飛踢到底是全力踢過來的還是有放水的?
    假如沒有減輕力道的話梅卡依毫無疑問會把牆給踢爆然後又會發生麻煩啊!
    因為這裡是三樓所以梅卡依把牆壁踢爆的話摔到下面去會很危險?
    不不不,我才不擔心那種事情,我擔心的是把牆壁損壞的這事要是讓旅館方報警了該怎麼辦!
    雖然希望有更多的時間給我思考,但是梅卡依的踢腿並不會因此而停下來。而與此同時,身為恐怖分子的反射神經也讓我的身體自然的對這一記踢腿做出了緊急迴避的反射動作。
    咚地、梅卡依的飛踢踏到牆面上時發出了令我嚇到心臟差點沒跳出來的聲音。不過幸運的是牆壁似乎並沒有因為那樣就損壞,看來剛才的那個只是普通的飛踢而已。
    但是,既然是那個殘暴的梅卡依使出的普通的飛踢的話那就表示鐵定會有後續的動作。
    「最近在我們的世界裡,開始會出現像妳這樣的人——」
    說著話的同時也讓身體在摔到地面的同時快速翻滾並一跳起身面向梅卡依準備對抗接下來的攻擊。
    「然後因為人數不少的關係才開始有穿越者這樣的稱呼。」
    在我的話說完前,梅卡依也從牆上落到了床上然後抓起枕頭往我這邊砸了過來。
    「不要一邊打架一邊說明啦!」
    枕頭只是幌子而已——用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砸人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這麼想著的同時,我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上半身的身體就閃過了枕頭攻擊。
    「不過雖然開始頻發出現——」
    在我閃過枕頭的同時,梅卡依則一把抓起棉被跳到空中撲了過來。
    只見她又一次擺出飛踢的架勢準備踢過來,不過卻在踢下來前把抓在手裡的棉被往我這裡一扔似乎打算封閉我的視野帶用棉被蓋住我讓我難以迴避。不過很遺憾的是——身旁有工具能用的人不是只有妳而已!
    「但是我還是得告訴妳一個壞消息。」
    面對梅卡依的這個難以迴避的攻擊,我則是從旁抓了把椅子扔了過去。
    對付網子之類的東西,只要隨便先丟個什麼讓它在捆住自己之前捆住別的東西就好了。然後梅卡依的飛踢也可以同時直接往一旁逃離迴避——不對!我的左手邊現在是牆面,後方則是衣櫃。想逃避攻擊的話勢必只能往右邊逃。要是棉被只是用來誘導我往右邊逃的話,梅卡依肯定是往那裡攻擊的。既然那樣的話……
    「其實我們的世界目前還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把穿越者們送回他們原本的世界。」
    「咦?」
    我改讓身體面向原本的右手邊方向防止梅卡依在落地後又繼續追加攻擊。然後——
    「咳啊!」
    我就被我剛才扔出去的椅子給砸到了頭然後差點失去意識。
    怎、怎麼回事?
    「睡一下吧~葛~格~?」
    最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舉起剛才砸到我的椅子的梅卡依和、
    咚。
    大概是因為畫面過於殘忍而忍不住用雙手遮住眼睛的橙。

    【幻界台灣:台中市某婚紗會館】
    結果等我人醒來以後就發現自己人坐在計程車上,然後一問之下才知道我竟然還被梅卡依給帶到了台中市來。而等計程車到目的地之後就是這個婚紗會館了。
    雖然有很多想吐槽的地方,但是首先最重要的地方還是——
    「為什麼是台中……」
    其實我來到台灣並不單純只是為了逃避國際的追緝,而是接受了殺人的委託才來的。
    對象是台灣的最高領導人——王濤侃。委託人則是某個中國掌政高層。
    而為了解決掉目標的王濤侃領導,我才會選擇到其工作與居處所在的新北市,而不是其他任何更鄉下的地方逃避追緝。
    但是現在被帶到台中市來的話要進行事前準備會變得有點麻煩而且還缺乏效率……
    總之得想辦法擺脫梅卡依再回到新北市去才行。
    數界、科界、幻界等三界雖然都以界為單位各自站有一個最高領導人,乍看之下好像統一了全球而沒有國家的概念,但這當然不可能
    除非有什麼神通能力,否則一個人不可能管理得了整個地球的每一個角落的任何地方。連國家的領導人都得需要底下有人幫忙管理各地的事情了,能管理一整個地球的人恐怕找遍三界也不存在於任何地方。
    所以最高領導人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由自己來解決。只有在管理各地區的執政者覺得是關係到國際之間、又或者三界之間的重要大事才會找該界的最高領導人商談,而其他的事情則只是整理成資料進行報告而已。
    拿幻界來說的話,幻界就是以(原)國家劃區分配人員執政管理當地,而我目標的王濤侃領導就是負責管理台灣的領導人。
    王濤侃。現年56歲的年長男性。信奉人人平等的「理想的」幻界人。個性較為認真,不過處事圓滑。
    執政手腕是被台灣在地許多人認同的有能。執政經驗斷斷續續的總算起來一共有九年,由此即可見其能力有多受人信賴。
    魔法上的造詣則顯得不那麼突出,強度上是屬於中高等級的魔法師。擅長火系的魔法。也略懂神聖屬性的治療魔法。
    以上就是由關於王濤侃的簡單情報。
    為什麼要暗殺他?姑且基於好奇心而這樣問了一下委託人,不過似乎是機密事項的緣故所以我也就無從得知。不過由於考慮到今後可能還會再繼續跟我合作的關係,委託人姑且告訴了我他的正體,然後我就大概猜出他——不對。就大概猜出「他們」想做什麼了。
    委託人是「教會」的人。
    教會是指十八世紀時因為魔法的興起而被推翻的教宗其麾下的殘黨在地下的世界所組成的組織。其影響力在地下世界裡可以說是被列入排名前五位的巨大存在。就連現任的幻界領導人米盧也都在煩惱該如何防範這潛藏於水面下伺機而動的威脅。
    從前的教會因為忌諱魔法的存在而不願使用才敗北。但是,時代不同了。
    現在的教會早就已經不再是原本的教會的人,而是其子孫乃至於徒弟。他們吸收了現在興盛於幻界的魔法和其他界的科學技術納為己用。他們因為先人吃的那一筆慘痛的敗仗了解到面子是不能當飯吃的現實,而實際上他們也因為這樣才能在地下的世界擁有巨大的影響力。
    總而言之,教會的人想進行什麼計畫,不過在那之前所需要的是得先把台灣現任的最高領導人,也就是剛才說的王濤侃總統給處理掉才行。
    雖然對方沒有告訴我在殺掉之後他們打算要做什麼,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我都不打算插手介入。當然,如果有人雇請我工作的話那就又另當別論。
    不論是這種於地下偷來暗去的鬥爭還是國區之間的戰事,對我來說根本一點也無所謂。
    說起來似乎讓人感覺很冷血無情,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是這樣不是嗎?
    即使在戰亂地區裡幾乎常年都有戰事,但是生活在和平安全的地方的人卻一點也不會為那些人感到緊張,頂多就是抱有同情,但也不會特別為了戰亂地區的人做些什麼。
    人是自私的。即使有「看起來」像是為了他人的言行和想法,但那終究也都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所以——

    我為什麼會繼續乖乖的在這裡寫問卷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丟下梅卡依一個人之後她會怎麼樣,而是單純的想看看梅卡依穿婚紗禮服的樣子而已!
    「總算寫完了。」
    寫完長達五十道婚前調查的問卷後,我就把它給交給了被梅卡依囑咐要盯住我而在我身旁服務員小姐。
    「辛苦了,那麼最後請在梅卡依小姐要我們準備的這張紙上簽上您的大名。」
    「哦還要簽名啊……我看看……喂混蛋妳給我的這是結婚登記的資料吧?」
    「有什麼問題嗎?」
    「……」
    很有問題,非常有問題,超級有問題啊!
    雖然想這麼說,但是這裡是婚紗會館,會來這裡的人自然會想結婚,所以有這樣的東西出現似乎也沒那麼奇怪。
    在服務員小姐已經徹底誤以為我們是什麼準備結婚的情侶的事到如今也沒辦法說我們其實是兄妹。
    不對,即使說了我們其實是兄妹也無法逃過一劫。畢竟還有橙在。所以要是那麼說了的話我馬上會被認定為是蘿莉控。某種意義上會變得比現在的狀況還要更慘。
    不過!我還是可以拒絕填這份結婚登記的資料!
    「我們其實早就已經在自己的國家登記過了。」
    直接撒謊到底!
    實際上一般人結婚都是先登記結婚才舉辦婚禮,所以已經登記結婚了這一點並不奇怪。
    然後在我的一番口胡之下才總算說服服務員小姐收起那張可怕的結婚登記的資料。
    也正好是在這時候。
    「葛格~!」
    遠處,換穿好婚紗禮服的梅卡依正在用力的向我招著手。
    而在她身後則可以看見個頭比她還要矮小的橙也穿著婚紗禮服,有點害羞的躲藏著。
    「何故私まで……
    (為什麼連我也要穿……)」
    拿下了墨鏡的梅卡依撇去那因為看不見而感覺無神的雙眼之外其實還挺漂亮的。
    原本就有著可愛外表的她搭上婚紗禮服的華麗後沒想到意外的很有美人的模樣。
    至於橙則因為貓耳和貓尾的關係顯得跟禮服似乎有些脫節。
    不過即使如此,因為那不好意思的模樣搭配嬌小的模樣實在太犯規了的關係,根本就不會讓人在意這麼多。
    我在心中給予兩個人的禮服進行評價的期間,兩個人也被另一位服務員小姐帶到我面前來了。
    「怎麼樣!葛格!有什麼感想嗎!」
    「我覺得周圍的視線好刺眼。」
    一定是因為妳們兩個人都穿了禮服的關係。
    「人家才不是想聽那種感想!」
    「妳的墨鏡拿掉了呢。」
    「因為難得穿禮服如果還要戴墨鏡的話不是很…不對!葛格,不要轉移話題!」
    「呃……挺不錯的?」
    「眼睛看著我說話!」
    「喂妳為什麼知道我沒在看著妳?妳的眼睛看不到吧?」
    「哼,感應葛格的視線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和喝茶一樣容易!」
    「妳是科界來的超能力者嗎!」
    「所以!快說!不然我就當個國際警察把葛——」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別繼續說下去了!」
    梅卡依這傢伙,在這種公共場合說那種話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因為太過緊張的關係而忍不住瞥了一下服務小姐們對剛才的對話的反應。
    不過看來她們都沒注意到梅卡依最後的那句話的問題,只覺得我們是個恩愛的情侶而投以溫柔到令我感到噁心的慈愛視線。
    「很漂亮啦……要說有多漂亮的話大概就是漂亮到讓人都想抱回家的程度了。」
    「哎呀,看來梅卡依小姐有位好先生呢。」
    給我閉嘴啊服務員小姐A。我和梅卡依才不是那種關係。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連我都對她說了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的現在根本不可能這樣吐槽。
    「欸、欸嘿嘿……」
    「……呃?」
    「謝謝了,葛格~」
    看見了好久不見的梅卡依的微笑,讓我突然有一種梅卡依恢復正常的感覺。
    即使睽違了數年,我也永遠無法忘記我和正常的梅卡依過的那段安逸平凡但卻幸福的兄妹生活。
    而在看到這個笑容後,我不知怎的,竟天真的產生了也許可以取回那段幸福時間的錯覺。
    ………
    ……




    「唔……那我呢?」
    「呃?橙?啊、哎抱歉!都忘記了!橙也很可愛哦!」
    「總覺得好敷衍!」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1 18: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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