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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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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荡荡的夜行之人,每一个都有着守护在阴影中的存在。可能是一头奇形怪状的守护兽,也可能是一位静谧的不喜言语的神明,更有可能是一个翻面的自己,名为影子的自己。

【煅影】

  “夜已深了,我也不劝你歇息,加件衣服吧。”
  说话的人俯下身子,展开件看上去温暖厚实的衣服,想要为身侧那个双手环膝,坐在地上的人披在身上。
  “你很啰嗦。无论哪个时辰都是夜,早就习惯这种冷了。”
  坐着的人伸手拂开那件衣服,皱着眉头说道。
  拿着衣服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将衣服在空气中化去。沉默了半响,她接着说:“煅,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应该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他已经不在了,在你理智尚存的时候,接受我的提议,才是唯一应选的路。”
  地上那人笑了,皱着眉头笑了。
  “你还真是自信。这种自信就像你判断我一定需要衣服一样,这般惹人厌烦。他是走了没错,可我并没有崩溃,我还记得自己,用不着你来帮我记。”
  手中已没有衣服的那个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你还是老样子”,在煅的身边坐了下来。
  “既然你也这么自信,那我就陪你在这儿坐着吧。”
  一直到浅夜到来,那人都没有离开。

  真会忘了他?
  怎么可能。
  但不忘又怎么可能。
  时间能洗去一切,疯狂则会摧毁一切。
  我想疯么?
  我想不是的。
  那为何我还坐在这里,毕竟我是有选择的,执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是了,我不信。
  就好像执永远都那么自信一样,我总是否定着否定着否定着,否定着我认为不必要的必然。
  那么,影人无影则必疯必亡,我又怎么会去信呢?
  煅影,你说是么,这多可笑。
  ……
  是啊,原来,你已经死了。

  这是影人的世界,我是影人的一员,执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名字叫煅,我的影子自然叫做煅影。
  他是我出生起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陪伴了我最长时间,最为了解我的人。
  该说什么好呢,我总觉得,理所当然的,他就应该陪我一辈子的。
  毕竟,教会了我如何温柔待人的,就是你呀。

  “你在做什么呢?”
  那个笑着跑来的人,已经是这些夜第七次来找煅了。
  煅觉得她很烦。
  所以煅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对着黑漆漆的夜空书来划去。
  见状,她不再问了。然而仅仅只是消停了一会儿,她就又开始学着煅的样子,在空中写写画画起来。
  起先煅并不想理会她,只是觉得她这么大个影人了,居然比小影人还幼稚。可渐渐的,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了,因为老有路过的影人拿她们俩当傻瓜看。
  “喂,你玩儿够了没。”煅认了输,起码在她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坐在她身旁的那个影人神色无辜地眨了眨眼,有些俏皮地说道:“那你‘玩儿’够了么?”
  煅不说话了。她站起身,以所能跑出的最快的速度迅速逃离了那个人的身边。
  动若脱兔,不过如此。

  “哈、哈……呼,应该摆脱她了吧。”煅双手撑膝,大口大口着喘着气。
  “摆脱谁了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有,淑影是不应该这样子失仪地粗声喘气的哦。”
  煅怔了一下,继而像见了鬼一样快速转过头,用颤抖着的手指指着她。
  她也同样怔了一下,用玩味的神情指了指自己。
  煅刚想点头,总有些沉默寡言的煅影却突然开口了。
  “她说得没错,淑影确实是不该这么失仪的。看来最近有些疏于管教你了,下次……”
  “你们够了!”煅双手抱头,就这样蹲了下去。
  依旧指着自己的影人,歪了歪头。
  “‘我们’?”

  执是那个被煅认为相当烦人的影人的名字,执影是她的影。
  煅不光是这样想的,她也这么说出来了。
  “烦人的执。”
  “这样很失礼。”这是煅影的说教。
  “可爱的煅。”这是执的回应。
  可能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脸红了。
  当然不是因为第无数次被无视的说教,但她更不会承认是因为除煅影以外的另一个人的话。
  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煅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啊,原来是这样啊。”执笑着说道,“还以为‘我们’是指我与我的影子呢。”
  “都说了是指你和煅影。”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抱歉,因为想到执影并不会说话,所以有些奇怪呢。况且,我们也听不到别人影子的声音呀。”
  现在,感到有些抱歉的反而是煅了。
  “你的影子……不会说话?”煅忍不住问了出口。她从来也没有过度忍耐的习惯,总会做出些不考虑他人心情的事。
  因为她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影人,一个还在学着怎样对他人温柔的影人。学着如何像自己的影子对待自己一样,温柔地对待其他人,是每一个影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这次煅影并没有开口。有时让煅自己体会,仔细琢磨如何与他人相处,反而是一种更好的学习方式。
  偶尔有时候,她会觉得,也许成熟的影人就该是像执一样的吧,但并没有这样说出口。
  “生来就不会的,也没听到过其他影子说话。这也是正常的吧,每个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影子的声音。但对我来说,能‘听到影子说话’才是奇怪的事呀。”执像是有些伤感,又像是很释然的这样说着。
  “毕竟,没得到过,也算不上是失去,不是么?”她微笑着这样总结道。
  煅点了点头,但并不是因为理解,而是因为除了点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第七次相见时,两人第一次互换了名字。对于煅来说,这是非常新鲜的体验,因为自出生以来,除了煅影与她一起讨论了他们的名字,执是她第一个知道名字的影人。
  这么无趣的名字,没准过两天就给忘了。煅有些腹诽地想道。

  “你在做什么呢?”
  笑着跑来的执,已经是这些夜第八次来找煅了。
  煅虽然依旧觉得她很烦,但还是开口说话了。
  “绘夜。”
  “能绘出夜的样子的话,应该是相当理解夜了吧?那,夜是什么样的呢?”执很感兴趣地说道。
  “能说出来的话,就没人绘夜了。”煅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执歪着头想了想,有些高兴地点点头,一边说着“也是呀”,一边坐在她身边,像往常一样与她一道对着夜空画呀画。
  不多时,煅开口问道:“你就不怕被别人当成傻瓜笨蛋么?”
  “你是为了被人当成傻瓜笨蛋才画的吗?”执反问道。
  “当然不是啦。”
  “那你还怕什么呢?”
  “也是啊。”
  煅觉得她理解了执的意思了。自己安安稳稳走在自己的路上,路边的风景就随它去好了。

  “呐,你画出来的夜,是什么模样的?”这次轮到执开口了。
  “好啰嗦,都说了说不出来的呀。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懂么?”煅现在觉得,不止有路人会觉得她们是傻瓜笨蛋了,起码她自己觉得执就是。
  执并不在意煅眼中的嘲弄,反而认真地说道:“我明白的呀。可总觉得,就好像浅夜与沉夜是不同的一样,总有话可以形容出来的吧?”
  煅不再笑了。她开始认认真真考虑这样的可能性,继而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种考量的正确性。
  执见她认可了自己的说法,有些高兴地说道:“是这样没错吧?我总觉得,浅夜应该像是甘露草,虽然总是不起眼的样子,但仅仅一株当中,就蕴含了能让人感觉用不完的活力。沉夜则像是暮树,靠在树干上,不知不觉就会进入梦乡了。”
  “浅夜应该像叽咕鸟才是,总是叽叽咕咕吵个不停。沉夜像是瞳花,不声不响地一个劲儿盯着你看,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煅忍不住反驳道。
  执有些惊讶地望着她。煅被她盯得莫名其妙。
  煅不知道,执所惊讶的,是煅居然能在沉夜里感觉到她的注视。

  “想不想摸摸看你的影子?”这一天,执找到煅,有些神秘地说道。
  “这我到是没有想过。如果可能的话,当然想啊。不过,小孩子都知道,影子是摸不到的嘛。”
  你可真是比我还会乱想的家伙啊。煅在心里这样说道。
  她已经开始学会不再将可能会伤人的话说出口。这标志着,她已经开始慢慢成人了。这有些伤感又令她觉得很新鲜。但自从和执关系越来越近以后,她不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了。
  “我有办法让你摸到自己的影子哦。”执这样说着。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煅有些怔怔地点了点头。
  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她这样的无稽之谈呢?煅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执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煅觉得自己是戏弄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能让我们摸到自己的影子?”煅斜着眼睛望着执,就差把“笨蛋就是笨蛋”说出口了。
  “不要小看这个小玩意儿哦。这可是我从一个制影手中淘来的,听说她的手艺很有名的。”执为自己辩解道。
  “好吧,煅影说了,‘不要因形貌而轻视任何事物’。”煅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用的?”折腾了好半天,煅身心俱疲地问道。
  “我也……”,执挠了挠头,像是恍然大悟一样锤了下手,“啊,我想起来了,那位制影给过我说明书。”
  煅已经连腹诽的力气都不剩了。
  “轻弹两下……然后这样念……接着再……嗯……”一转头,执已经兴致勃勃地研究起说明书了。
  在读完说明书后,执高兴地拍了拍手,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一定没问题的!”
  不好拂了她的兴致,煅只能没精打采地听她指挥。
  在煅不情不愿的通力合作下,不过片刻,两人就完成了绝大多数步骤。
  “……最后一步,让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将水晶球放在上面。”执一边对照着说明书一边说道。
  煅踯躅了一下,还是照做了。两个人几乎靠在一起,影子也变得不分彼此。
  在执将玻璃球放到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的瞬间,球体陡然焕发出熠熠的光来。
  光照到两人身上,她们连惨叫声都没法发出,就这样化为了灰烬。

  好冷。
  好暖。
  被光照到的感觉,好寒冷。
  被拥抱着的感觉,好温暖。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不曾明白,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光又是怎样一种概念。
  现在我明白了,死的感觉就是光照,光就是死。
  我应该已经死了。
  如果没有煅影的话。
  我能感觉到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睁不开眼。
  我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好冷。
  好冷。

  流着泪,煅睁开了双眼。
  哀鸿遍野,那光闪过的一瞬间,不知杀死了多少影人的影子。
  虽然她还很年轻,有许多事都还不知道,但起码有一件事是所有影人所共知的。
  无影之人,先疯后亡。
  但她现在全然不在意这如获死亡宣告一样的记忆了。
  煅影不在了。
  不仅心里想着,连嘴里也这样喃喃着念出来了。
  仅这样想着,心就已变得空落落的了。

  影人的影子不仅是一生的伴侣,更是在影人面临必死危局之时,为其替死而获得生命延续的可能。
  没有影子会告诉自己的影人这样的事实,所有影子都早有这样的认识。
  可影人不会,所以他们会疯,会亡。
  失去影子的影人,如同失去理智、常识、观感的人,看似完全正常,实则几乎已完全失去与其他影人沟通的能力。
  但并不是一下子就会统统失去的。
  在接受影子死亡的事实之前,无影人还要承受一点一滴失落的痛。
  煅如今就感受到了。
  她回忆起煅影指引她与执成为朋友的过往。
  而后,她忘了。
  她回忆起煅影用言语为她破开沉夜的迷雾与浅夜的雨。
  而后,她忘了。
  她回忆起煅影在她初生时与她讨论名字的话语。
  “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行,就叫你煅如何?看起来呀,你是个需要时常敲打,又很需要温暖的孩子。”
  她还记得煅影这样对她说。
  那时的她无法感觉到,而现在回忆时,却听到了煅影没有说出口的话。
  “因为——你也会是个值得我用一生去敲打、来温暖的人。”
  她哭,可她还是全都忘了。
  到了最后,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那个温暖着她的拥抱。
  夜这么冷,冷到她环紧自己的双臂,也只能记得那一瞬的温暖。
  “执……”

  执也活了下来。
  没有影子的执,带着失去影子的煅,一起去找了卖给她水晶球的制影的家。
  那个制影已经搬走了,房子空置着,带着所有属于煅影的回忆走了。
  煅明白了什么叫恨,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她已经不想报复了,也无意去朝执报复。
  虽然也不会原谅她,因为无知同样是过。
  煅回到了她与煅影最常待的一个小丘。
  她望着天,却什么也不再画了。

  真的会疯么?
  她不信,可却又不得不信。
  她周围有许多人一个接一个的疯了,继而消散在夜色中。
  真的会死么?
  死又怎样呢,再一次照到光么?
  煅现在反而有些期盼遇见光了。她不得不承认,失去了影子的影人,骨子里就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自毁倾向,如同死气环绕的骨骸花海一样。

  无影人是有救的,现在好多人都明白这一点了。
  虽说有救,但却要牺牲许许多多的东西。
  无影人能成为另一个人的影子。影子只能与伴影之人交流,几乎可以说是绝对意义上的目无余子。影子没有决定任何事物发展的权利,行动权永远掌握在伴影者的手中。最重要的是,影子与影人,共享生命。
  是的,决定成为影子的人,与接受其成为影子的人,两者的寿数相加,均等的对半而分,将是两者共同选择的命运。
  因而,越是年轻的影子,越受影人的亲睐。

  已经有不少人来问过煅了。这些人都希望她能成为她们的影子。
  毕竟煅还很年轻,还有许多年可以活。
  就连执也来了。
  “我知道你没办法原谅我,毕竟是我导致了你失去了至亲。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因我与你感同身受。”
  执是这样对她说的。
  “但我无法看着你这样一步步走向毁灭,既然这是我之过,我就应该承担起责任。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起码,我想救你。唯有对你是出自本心的,因为……总之,请让我成为你的影子吧。”
  执是这样劝她的。
  煅只怕自己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她已经不想听了。
  在大限到来之前,她必须作出选择:是彻底遗忘过往,忘掉煅影与和他相关的一切,还是活下去,作为他人的一部分继续存在下去,哪怕只是依靠回忆活着。
  在她几近疯狂之时,她作出了选择。
  “让我成为你的影子,执。”她盯着执的眼睛,说出了相同的话。
  起码,让我感受一下,作为一个影子是怎样一种感觉,煅影。然而,在她的心中,却是这样想的。

  化影仪式非常简单,简单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步。
  仅仅只是心怀成影的恳切心情,轻轻给执一个拥抱,她便被抽离了以往不曾相离的熟悉的世界。
  夜的世界。
  所有景物不再熟悉,所有观感不再清晰,她清楚地感觉到,从今往后,她的一切就只有充当她与世界的桥梁的那个人了。
  然而,她却发现了一些事情,一些她从来不曾知晓的秘密。
  这些事,不仅出乎她的意料,更令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毛骨悚然。

  她原先曾觉得,执应该是比她大的,可她却没有料到,也许她比她大太多了。
  执的寿数,实在是长过她太多太多。在她的感觉里,那难以望尽的寿之缎带,若要与她的相比较,简直就好像汪洋与水滴的区别。
  她不得不去怀疑,如此长的寿数,执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也许她已知道,可她不愿再去想了。
  没有改变的能力,就只有选择接受或是遗忘。

  煅所知的另一个秘密,在数年之后成为了现实。
  影子的救赎与替死,并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而是不得不为的必然。
  当她再次沐浴在了强光之下,一边听着执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一边感受着身上仿佛链锯来回穿梭的钝痛感,她的灵魂仿佛与自己的影子融为了一体。
  真好……在长久无法对话的痛苦中解脱出来,重新回归到死的怀抱中。
  实际上,除了晚了几年,与你的死法还真是如出一辙,煅影。
  这是煅死前唯一的心思。

  我是在几近初秋的时候出生的。
  自小我便是个异类,从小到大我都很清楚这一点。
  原因是,我并没有影子,从出生起就没有。
  准确来说,我不确定我出生时有没有,但自我记事起,确实是没有的。
  我从来也没有听过自己的影子说话,也从来没有感受过他人所说的“温柔”是怎样一回事。
  也许影子替我而死了,我却对此一无所知。小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感怀。
  而现在,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或许对死亡的恐惧还算一种吧。
  我曾见过许许多多行将就木的影人,也曾跟随着她们直到目睹她们的死亡。
  也不知原本就一无所有的我,到底是为何执着于活的。
  我得知了一种为自己增加寿元的方法。真是种歪门邪道,告诉我的人这样嗤之以鼻道。
  我却暗自对她嗤之以鼻。
  我为自己取名为执,因为要与别人交谈,没有名字着实不便。
  最开始,想要说服一个无影人成为自己的影子,实在是一件再困难不过的事情。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摆在眼前的分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她们想活,而我想增加寿元。为什么就不肯接受呢?
  一直到有一天,一个无影人告诉我,我让她感到很不安,因为我不懂得如何温柔地对待她,所以她压根就不敢冒险将自己的未来交付到我手上。
  于是我懂了,那些我无法理解的人身上,有我所缺少而她们却需要的东西。
  我千寻万觅,找到了另一个试图找到一个影子的人。
  我跟着她走过了许许多多路,遇了许许多多的人,一直到她终于成功,我亲眼目睹、亲耳倾听了整个过程。
  我想这还远远不够。
  两个、三个、四个……我见识了无数成功的例子。
  我想我学会“温柔”了。“温柔”就是“表演”。
  为了证明我所学到的,我费尽心力编织出了一幕我所能演出的最好的剧目,并在下一个目标身上实践了我的想法。
  事实证明,我的所学无差,我的道理是正确的。
  于是乎,从此以后,我累加寿元的旅途变得越来越平坦通畅了。

  夏末伴影之人,其寿比天。
最后编辑忘却心音 最后编辑于 2016-04-26 13: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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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4# 愛團子 的帖子

    【】最初,逝是想要写一个关于坚强与牺牲的故事的,可最后却不由自主、甚至是沾沾自喜地写出了一个无论对谁都残忍非常的故事。
      原先逝脑海中构想的情节,是关于一个打破影人传说,哪怕在意外发生后失去了自己的影子,依旧坚持走自己的路,最后熬过了失去一切的错觉而神志清醒地活下来的影人的故事。在她的故事中,最后她同样会变成某个失去影子的影人的影子,却并非为了活下去,而是因为体会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想要拯救一个影人,用自己体会过被温柔对待的美与失去那种温柔的痛苦的心去包容他人,这样一个温柔的故事。
      可也许逝自己并没有坚强到这个地步,所以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个情景,所以无论如何去想,在脑海中徘徊不去的总是和晦暗痛苦的东西息息相关,最后诞生出了这个残忍的故事。
      也许等有一天,逝自己真正理解了这样一种坚强与温柔,能够写出另一个相近,又截然不同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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