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低空飞行》 2023年4月28日作

我的灵魂在低空飞行，
与我相伴的有——
同样低空飞舞的蒲公英，
它们携柳絮的鬓角，
徐徐因风而起……
所过之处，
留下碎英与落叶的足迹。

我向下看，
赭黄的地面中夹杂着白垩的、
毫无生气的贫血的斑，
与于我胸中汹涌的血液相比，
太过暗淡；
我向上看，
苍蓝的天空吐露着灿金的、
烧穿黑夜的浮夸的焰，
似要将任何与它对视的瞳孔
戳出洞来，
太过耀眼。

我悄隐祈愿，
黯然注视前方。
我的空洞的身躯遗忘在何处，
腐烂的背上生出洁白的翅膀。
我的灵魂在低空飞行，
我听见末日的方向传来飞机的轰鸣，
想象它是流星……